说罢不再理他,边信步从他身侧经过边自言自语道,“看望儿子啰,好久没见了,哎,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只留下烂泥般瘫在沙发椅里的彭震皋。
不知隔了多久,他陡地跳起身叫道:“来人啦,快来人!妈的,一个个都滚到哪儿了?快给我……”
外面人影闪动,然后门被重重关上,隐隐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大势已去。
彭震皋抱着残余的最后期望——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心知以那伙人的风格简直就是奢望,但还想努力一下,他用颤抖的手拨打田炜的手机……
被拒绝!
居然被拒绝,显然短短工夫自己的号码已被田炜设置为黑名单,再也联系不上了。
用得着的时候甜言蜜语,视为知己;形势不对立即弃如敝履,正眼都懒得打量半下!
也就在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冲锋在前并没有半点保障,对方所做的仅仅是画了个蛋糕,无录音,无书面证据,无第三方人证。
又隔了几分钟,漫长而又极其煎熬的几分钟,在彭震皋人生旅途中前所未有黑暗且沮丧的几分钟,好不容易恢复平静拨了个号,总算给点面子还接通了,不等对方说话,彭震皋缓慢清晰地说:
“麻烦帮我拟个报告,本人彭震皋,现任战略安.全局局长,因健康原因请求辞去所有行正职务,敬请组.织上批准为感。具报告人彭震皋”
迷迷糊糊睁开眼,闻到浓浓的消毒水混合药水的味道,白钰心头一紧,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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