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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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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笑了出来。

宋立梅隔着毛茸茸的玩偶服拢着剩下那些传单,轻声道:“谢谢。”

隋东阳随口道:“不客气。”就把那张纸折了折举在头顶挡着太阳,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身绕过米妮走进了她身后的家具店里。

他走近的时候带起的风里有一阵酒气,让宋立梅皱起了眉头。

隋东阳走进去哪也没看,直接往顾客休息用的沙发上一坐,便有一个女导购走过来恭敬地道:“隋总。”

“说几遍了?别叫我隋总。”隋东阳把传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拿起面前桌子上的宣传册,指着封面图上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讽道:“这才是你们隋总。”说完想干脆把这册子也扔进垃圾桶,却见导购面露尴尬和紧张,才勉强作罢,克制住火气道:“你去忙吧。”

导购刚要转身,隋东阳又问:“外面发传单的那个是个小姑娘吗?太阳这么大就让人家在外面晒着?以后类似的工作招男的来干。”

导购应声答是,心中却道:“这才五月天气不冷不热的,能把人晒着还是累着了?怕不是这太子又看人家长得好看开始怜香惜玉了。”

她压根忘了宋立梅穿着玩偶服露不着脸的。

心中想着,导购说:“那是XX理工大学的个学生,她说自己学的专业比较费钱,平常得自己补贴点,我们都看她干得挺乐意,就签了兼职合同。”

“理工大学?费钱的专业学校不给提供研究基金?实验室什么的也会有补贴,费什么钱?”隋东阳自然地以为是工科或者理科专业,因此颇为奇怪。

导购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只道:“好像是学舞蹈的。”

隋东阳明了了。原来跟他一样,是个艺术生。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甚至想走回刚才那个酒吧再喝一轮。尽管里面的那个半吊子调酒师把一些经典的酒调得不伦不类、颜色俗里俗气,但是口感还是不错的。

醉人的效果也不错。

百无一用就是艺术生,几千个人里才出一个人才,能赚钱还是能养家?虚头巴脑,附庸风雅。文艺圈里大部分人只会无病呻吟,搞一些人看不懂的所谓“作品”,于国于家毫无意义。

这是他老子的原话,隋东阳原来一点也不这么以为,最近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倒是自认为有才情有品位,长到十八的时候就高他爸一等,谁知道末了连点事业的主动权也没有,狼狈的被家里保安从机场绑回家,自此家里安排什么就得干什么。

才情输给了金钱,品味输给了权力。

这么看来,还是他爸的东西能改变命运啊,他隋东阳不就轻易的被改变了吗?

隋东阳盯着刚刚被扔进垃圾桶的纸团,问道:“她叫什么名儿啊?”

导购道:“宋立梅。”

隋东阳哦了一声,道:“丽梅?可真够有年代感的啊,我大姑妈好像也是这个名,他们那会好像就喜欢用花儿起名。”隋东阳摸着下巴:“梅兰竹菊是好东西,我以前……”

他以前学国画的时候,最常见的摹本就是这四种意象。

他注意到门口的米妮摘了头套,手上已经空了,走进门向着这边走过来。

屋外是透亮的阳光,隋东阳这边是暖色的灯光,但仍然比阳光暗淡了不少,显得走过来那个人背光的影子慢慢靠近的感觉,竟然有点像拉开了幕布的舞台。

隋东阳没有刻意坐直了去看,反而有点懒的倚在沙发背上,瞄着那个方向。面前的导购背对着门口,没有看见宋立梅走过来,还在那附合隋东阳刚刚说的话:“是啊,立春的梅花,挺不错的名儿。”

宋立梅已经走了过来,她头发有些长,在后脑勺挽了个发髻。面容清丽,眉眼间是江南女孩的秀制感,声音清淡也温柔地纠正导购:“是腊月的梅花,不是三月的梅花。”

导购这才注意道人站在了这边,对她笑道:“是嘛?刚刚隋…这位顾客还在说你的名字好听呢。”

隋东阳在那歪着,突然生出一些叛逆,直直道:“我说好听了吗?这年头谁还用梅啊兰啊的做名字,三月份开的花多了……”

导购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对他这种欺负小姑娘的行为颇为不齿,心道:你隋少爷的名字好像也没有洋气到哪里去吧。

宋立梅也不计较他的不礼貌,又轻声却郑重地道:“是腊月的梅花,寒冬腊月。”

导购并不理解她一定要区分个季节有什么意义,隋东阳却眯起了眼睛,想了两秒道:“你是北方人?”

宋立梅点点头。

她家里家庭极其普通,甚至有点不好。父母没什么文化,沿用了一个“立“字是她这一代的辈分,又取了一个他们觉得不错的“梅”字。

她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却没有被这一方坚实宽广的土地养出大方又明亮的气质,像季明达一样。

宋立梅只是一个高挑瘦削,皮肤苍白的普通女孩。她大部分时候沉默寡言,不善交际,甚至有时候呈现出一些病弱之态。

如果说季明达那样的人是银河里某颗发光的恒星,宋立梅就是那些沿着自己轨迹默默运转的行星。她不会发光,她偶尔也许透过别的星星反射一些光线,但那借了别人的光也不会穿过几千几万光年的距离送入谁的眼中。

宋立梅就只是宋立梅。

☆、番外2

那边乌烟瘴气的酒吧里,有浓妆艳抹的女郎在各个卡座里面笑嘻嘻的闹着,哄得座里面的有钱客人点些昂贵的酒;更有些大胆的攀着客人的肩膀,嫣红的唇几乎要贴上人家的耳朵,说些什么悄悄话,然后假作羞怯的收起一张张递上来的票子。

同一条街,这边华容的家具城的门口,一个年岁差不多的女孩就素着脸,顶着烈日在外头发传单挣点儿不及酒吧里女人十分之一的辛苦钱。还是个名牌大学生。

隋东阳也快习以为常了,心道,这世道就是底线越低,来钱越快。

他又瞥了一眼宋立梅,发现她也在悄悄瞅着他。

隋东阳心里嗤笑一声,心想,啧,也不一定是底线的问题,说不定就是见识少了,不知道有那么多来钱的路数。知道的话也许改天自己就能在对面看到她了。

恶意在他心里埋了颗种子,在隋东阳长久以来压抑着愤怒、悲观和不平衡感的心里不管不顾地疯长起来。

他想:这个女学生什么也没有,虽说大学不错,可惜是个边缘专业,没什么资源;相貌身材普普通通,没有钱,没有背景,没有人脉——还勤工俭学地挣钱企图养着自己的艺术理想,凭什么,她凭什么!她怎么能这么天真?

他隋东阳要什么有什么,有钱,有背景,也有老师嘴里夸的天赋,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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