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湛，与老爷子在楼梯上走了个脸对脸。

陆老爷子将他拦住，哑声问道：“你姑姑她……”

“姑姑和姑父……皆已过世。”

陆湛说完，便见老爷子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晃，他上前一步，搀扶住老爷子手臂，“您还好么？”

陆老爷子摆了摆手，“我没事，上去陪你奶奶吧。”

说罢，陆老爷子挣开陆湛扶住他的手，颤颤巍巍地下了楼梯。

这一刻，陆湛竟从老爷子的背影中，看出了落寞与悔意。

走进卧室，陆湛便见陆老夫人靠坐在床上，深色空洞。他心下叹了口气，凑上前去，为祖母在身后添了块靠枕。

陆湛难得语气柔和，低声劝说：“姑姑姑父过世多年，若在天有灵，定不愿看见您为他们坏了自己的身体。”

陆老夫人闭上了眼，眼角淌出两行泪珠。

陆湛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为祖母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他母亲早亡，祖父和父亲皆是严厉刻板的性子，从小到大唯有祖母对他温柔以待。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人是他拼死也要守护的，那么祖母陆老夫人，当排在第一位。

“您放心，宋洋他，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陆湛的话，就像是一句掷地有声的承诺般。让人听了，便感到心底踏实。

至少，陆老夫人空洞的眼神中，终于亮起来些许光彩。

翌日，摆在陆司令案头的滨山古墓特殊行动队名册上，多了一行名字。

陆湛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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