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星怡摇了摇头,一边小声抽泣一边说道:“没有,我不敢待在家里,现在在朋友家,要不然我给你钥匙你去我家里帮我看看好不好?”
我有些无语的问道:“那是你自己家啊,你就这么怕?”
闵星怡点点头说道:“是的,那套房子我都不敢住了,太吓人了。”
我长长的喔了一声,随后说道:“美女你放心,这点小事交给你阳哥,指定给你办妥妥的,不过你要在场,如果你不在场的话,我引不出那两个东西的。”
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我不是故意要为难闵星怡,而是闵星怡说的那两个人影应该是淫鬼。
淫鬼,不是我们口中的色鬼,真的是灵魂状态的鬼,是专门乘人熟睡时睡在人们身上的鬼,尤指专门在晚上侵犯女性的鬼,说出来你别不信,现实生活中有一部分女性朋友确实是有这种烦恼。
淫鬼只会缠着女人,还有一种缠着男性的鬼,叫做啖精魄鬼,这种鬼是专门针对男性的,它们会莫名其妙的让男性产生各种淫邪思想,然后忍不住来上一发,而那些产物就正好是啖精魄鬼的喜好之物,很多男性朋友之所以怎么也戒不掉自己解决需求的毛病,或多或少也和啖精魄鬼有些关系。
啖精魄鬼对人是没有伤害的,而淫鬼却不一样,能实实在在的对女性朋友造成困扰,虽然不至于怀孕什么的,但是被淫鬼缠上的人生活必然是苦不堪言的。
之所以要闵星怡在场,那是因为那两个淫鬼只有她才能引出来,淫鬼对男人是不感兴趣了,尤其是对我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它们更加会避之不及。所以如果没有闵星怡,我就算把她的房子翻个个,也找不出那两个淫鬼。
镜头那边的闵星怡低头沉默了很久,然后点点头说道:“行,那我听你的,我能不能带个我朋友一起?阳哥你别误会啊,我并不是不相信你......”
我打断她说道:“呵呵,可以理解,毕竟我们萍水相逢,你又是个女孩,谨慎点是应该的。”作为一个神棍,我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怀疑的心理。
那边的闵星怡嘿嘿一笑说道:“那你给我一个你的地址,我现在过来接你。”
我回答道:“地址等下发到你的qq,不过现在还是白天,那么早没有用,到晚上吧,十点左右,不过我有必要和你说一下,事情搞定之后,是要收取费用的,做我们这一行如果不收钱,就逃不了横插他人因果的罪责。”
“好,费用多少你随便开,只要事情能搞定。”闵星怡毫不犹豫的说道。
关掉视频之后,我开心的给闵星怡发了一个地址和电话过去,然后关上了电脑,开始净身起法坛画符。
来上海差不多有半个月了,身上的钱也差不多花完了。
说到这里,我想我有必要系统的介绍一下我自己。
肖阳,湖南人,在十二岁的时候拜了一个因为不耻宗门道观肆意敛财而退隐村里的老道士为师,师父姓潘,本来也属于一个正统大教的传承人,不过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他所在的道观开始变成了商业性很强的盈利机构,那个道观开始大批量的制符卖物,欺骗香客。
当师父发现道观里面画符不用朱砂而是用机器印刷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离开道观,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带着一个他收养的小女孩来到了我们村,这个小女孩叫楼茹景,比我小一岁。
楼茹景是我的师妹,身世不明,来历不明,是师父离开道观前几天收养的一个孤儿,据师傅说,他是在道观后面的竹林发现她的,那个时候她喘着破衣烂衫,脸上脏的和花脸猫似的,饿的都走不动路了,不过眼神依旧坚毅无比,似乎在享受这些困苦。
师父当时把她带进了道观之中照料了几天,那几天相处下来,师父发现师妹异常的懂事,学道的资质奇高,又非常的讨人喜欢,所以就干脆个给师妹办了个领养手续,传道授业从此以师徒相称。
楼茹景也可以说是我从青梅竹马的师妹,我们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师兄妹之间的情谊,也得到了师父的祝福,本来计划我赚够钱盖了新房子之后就准备领结婚证的,可是正在我努力去给十里八村的村民做科仪法事赚钱的时候,静茹师妹突然就不辞而别消失不见了。
对于茹景师妹的突然消失,师父表现的很平静,但是我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当时我就问师父茹景师妹去哪里了,师父摇头说不知,我说要去找她,师父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师父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堂屋,先是在摆放祖师灵位的神龛前请了三炷香,然后又拜了几拜。开始用最古老的占卜术开始预测茹景师妹的下落。
他先是从神龛下面拿出龟壳做了一次龟卜,卜出了师妹行走的具体方位。然后又取出蓍草占卜起卦,推算出了师妹现在离我们的距离,最后用梅花易数来预测出了师妹的最终目的地和接下来三年的人事安危。
一刻钟后,师父收起了那些占卜用的器具,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师父的占卜手法没有教过我,我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而已,对于师父的占卜结果,我一点是没看出来。
“师父,咋样啊?怎么看你表情千变万化的。”我问道。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大事,你师妹还在途中,震卦稍偏艮,沿海地区,她的目的地应该是在上海。”
就这样,我揣着两千三百块钱来到了上海,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而在出门之前,师父和我说了一段话:“出门在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那些本事,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考验。你是道家人,际遇和遭遇必然都会异于常人,你从小大大咧咧做事爱冲动,这些年我虽然磨掉了你不少菱角。
但是比起正常人来说,你还是欠缺了一点沉稳,外面的世界很乱也很复杂,你一旦暴露了你的那些本事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麻烦事会很多。去了之后不用着急寻找茹景,先找个地方稳定下来,一段时间之后,你们自会相见。”
师父的这些话,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这半个多月走过来,除了钱快花完了和依旧没有茹景师妹的消息之外,其他一切还算顺利。我也听从了师父的话,没有着急去找茹景师妹,而是找了一份风水命理店当助理的工作,底薪三千,卖出风水摆件还有百分之十的提成,包住。
这个待遇让我勉强在上海活了下去。
之所以这次要去帮闵星怡,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她确实需要帮助,还有一个原因很单纯,因为我想和她交个朋友。
而我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交朋友,那是因为我在临出门前,师父给了我一本名叫《奇手摸骨相术》的手抄本,他说实在逼不得已了,可以用这个来谋生,这半个月来,我一有空就在钻研这本书。这些日子,《奇手摸骨相术》已经被我看了个大概,但是摸骨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不断的去实践才能形成自己的一套算命理论。
要实践就得有实践的对象,而貌美如花的闵星怡,就是我理想的实践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