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萧何吏的眼角也渗出了泪花。

望着两个掉泪的男人，孙艾静站在门口，一时不禁有些发呆。

过了半响，萧何吏抬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轻叹口气，笑道：“文胜，有阳光就有阴影，有萌芽就有凋零，这是当时你对我说过的，我觉得很有道理。走！打起精神，我陪你去看看爷爷去！”

“嗯。”段文胜应了一声，但没有急于抬头，而是掏出一张纸巾慢慢地擦着，等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外，几乎又回到了往日的风度。

“何吏，谢谢你。”段文胜轻轻拍拍萧何吏的肩膀，并把手搭在了萧何吏的肩膀上，真挚地点点头道。

“走吧。”萧何吏笑笑，刚一转身，却发现了门口的孙艾静，不由一愣：“孙检？”

段文胜也有些诧异地转过身，果然发现孙艾静在望着自己，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段书记，我认识省中心医院的院长，要不，我现在联系下？”孙艾静望着段文胜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神色有些复杂，顿了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便又补充道：“北京的几所大医院的很多专家我也熟，如果需要，我也可以联系。”

“真的？”段文胜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惊喜的光彩：“那真的麻烦孙检了。”

“老人现在哪？”孙艾静忙问道。

“在来东州的路上。”段文胜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老人半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一直没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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