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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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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枣树下见,我有事跟你说。——X”

“我爸爸不让我出门,我妈把门锁了,他们今晚不在家,我在窗户给你拉绳子,你爬上来。我爱你。——R”

“我爸走了,你还在吗?——R”

“抹药了吗?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离开的。你还好吗?——X”

这两张纸条,字迹都很潦草。

“我明天就进城,天没亮就要走,我想去看看你,你从窗户露个脸给我看看就行,不用下楼。——X”

“阿豆没有把纸条给你吗?——X”

“我走了,最迟两个月后回来。等我。——X”

“等我”之后,再无其他。

柳千树翻遍了地上的所有书籍和相册,都没有再找到一张类似的纸条。

她看着最后那三张纸,皱巴巴,脏兮兮,龙飞凤舞的字迹霸占了窄窄的一整行。

这些纸条多半出自署名为“X”之人的手,或许就是那个叫“彧骁”的人。

而从“R”——倘若柳千树猜得没错的话,就是从宴景然这儿送出去的仅有两张。

然而,其中一张纸条上的“我爱你”三个字,对柳千树而言却是极大的震撼。

柳千树突然发现,自己对宴景然知之甚少。

她的老家在哪?

她的父母是谁?

她的过往如何?

她从来闭口不谈。

自己也因为长久以往对她所作所为的厌恶与不耐,从来没有主动提出想去了解。

换言之,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从未想过踏足宴景然的内心世界,看到她的脆弱和隐秘所在。

通讯的纸条显明的无非是相爱的两个人遭受挫折的故事,但柳千树更好奇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将宴景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坐久了,她有些恍然,周身一阵冰冷。

她看着照片上的少年,看着他的眉眼,越看越和自己相像。

她已经不再揆度这个人是否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因为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起,她仿佛就笃定了。

宴景然的咳嗽声这时候从客厅传来,柳千树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地将纸条和照片时夹进书页里,转而若无其事地去打扫地板。

宴景然走到卧室门口,一面冲着拳窝咳嗽,一面问:“收收收,收这么久你还一点都没动?”

柳千树拿着扫帚慢条斯理地扫,忽的加快了动作,要表现出打扫进度慢是因为自己心不在焉。

宴景然双手叉腰,忽然看到角落里那一堆书籍,神色一滞,走进来:“你先出去。”

“我还没扫完。”

“我让你先出去行不行?”

柳千树把扫帚旁边一扔,甩着胳膊往外走。

宴景然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这才走到书籍照片前,蹲下身子将那一堆都塞到床底下。

* *

这天晚上,顾屿杭来到“星天外”,柳千树不在。

他一进门,阿勋就把他往吧台迎,顾屿杭不动声色地环视周边一圈,还没说话,阿勋就悄咪咪地说:“千树今晚回家了,我们看着店。”

顾屿杭眉心微蹙,一脸“你这话我不爱听”的表情。他夹了根烟到唇间,说话时烟一上一下地摆动:“我去包厢。”

“诶?今天怎么去包厢啦?”

“怎么了?”

“没啊,前几天不都待在吧台吗?”

缨和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阿勋说:“快点,那边客人要酒。”

“那行,杭哥你自己去吧,还是105,您老哥们儿在那儿!”

“好。”

顾屿杭拨开人群往前走,走进一条宽敞明亮的甬道,沸反盈天的喧嚣声便被抛到脑后。

他将烟从嘴唇上拿下来,来到105包厢门口,正将推门而入时,104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里面晃出来,紧接着,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喊道:

“阿杭啊,你今晚也在啊?”

贺俊儒的声音生涩得仿佛尖刺划过干燥的喉咙,听着让人怪难受的。

顾屿杭小的时候总会疑惑地问姑姑:“姑丈的喉咙是不是很干?”

顾盛兰总是满不在乎地说:“你甭管他!过阵子就好了。”

结果几十年过去了,非但没好,反而愈发严重。

简直是被恶魔掐过的喉咙。

顾屿杭转过身,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顺便问道:“姑丈你今晚也来啊?”

单纯只是没话找话,贺俊儒也明白这点,但脸上还是绽出了笑容,几道深深的皱纹挤在一起:“是啊,你今晚不加班了?”

“嗯。”

“不过今晚来得很不是时候,”贺俊儒说着,手搭在皮带上,笑眯眯地靠近顾屿杭,“今晚这老板不在啊,可惜。”

“可惜什么?”

“我特意来看看她。”

“她认识你吗?”顾屿杭的脸倏地沉下来。

贺俊儒点点头,焕发出喜悦的神采:“那当然,我是老顾客啊!这老板,听说跟以前的老板是老朋友。以前这罗老板都没这柳老板漂亮,现在这个,那真跟仙女下凡似的——诶侄儿,你跟这老板认不认识,要不给我引见引见?”

顾屿杭没回答,牙关咬紧,冷得瘆人的目光直接投到门上,死死地盯住“105”三个数字。

贺俊儒见状,脸色一僵,问:“怎么了?”

“我有事,不说了。”

“哦……”他愣怔地杵在原地,看着顾屿杭推门而入,下一秒,响亮的一声巨响,门在鼻子跟前碰上了。

☆、Chapter 26

门狠劲地撞在门框上,巨大的响声让包厢里正在玩牌的三个人如惊弓之鸟,蓦地肃然起敬。

“你今晚发癫啊?”起敬罢了,看清来人是谁,坐在沙发最角落的姚毅铭翻了个白眼。

顾屿杭走到他们身边坐下,重新把烟夹到唇上,正当拿打火机的时候,看见桌上一盒包装精致的火柴。

“谁的?”

“豆奶的。”

豆奶真名叫余道连,只是用方言念起来和“豆奶”的发音相差不离,因此朋友们都爱这么叫他。

但豆奶真心不喜欢大家叫他“豆奶”,原因无他——“太娘了。”

“我一大老爷们你喊我‘奶’?”

“大老爷们怎么就没有‘奶’?”一旁的任博谦定意装疯卖傻。

“阿鳖你再乱叫我砍死你。”余道连懒得白费口舌,毫无气势地威胁一句,将火柴扔给顾屿杭,顺便问,“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出?”

三个人正在玩以色列牌,余道连对斗地主搓麻将了如指掌,练就了一身不败神功,偏偏要在这里陪这两个“小毛孩”玩什么以色列牌。

尤其是,看着姚毅铭和任博谦按兵不动实则韬光养晦,最后才慢条斯理胸有成竹地将一连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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