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你这个问题不该问,因为你和你妈没法相提并论,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你妈就象一颗成熟的桔子,金黄金黄的,可以摘下来吃的,味道是甜甜的,而你是一枚刚成形的桔子,皮青青的,还没有成熟,不能摘下来吃,如果真要吃的话,味道是酸酸的。”
“子涛哥,你说得还真有点道理,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呢?”
“这个么,巧儿,等你到了十八岁,你就算初步成熟了,如果你考上大学,那么你大学毕业的时候,你就真正成熟了。”
“那,那咱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什么约定啊?”
“你忘了?”
“巧儿,我还真忘了,咱们有过什么约定吗?”
“子涛哥,你真没良心,我不高兴了,我生气了。”
“哎哟。”
郝巧双手齐动,揪住了陈子涛的两只耳朵,还咬着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陈子涛,你想起来了吗?”
“哎哟,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说,坦白交代,抗拒从严。”
“巧儿,你先把你的双手松开好吗?”
“不行,你快说。”
“好,我说我说……我陈子涛,两年前向郝巧小朋友做过承诺,在郝巧小朋友十八岁的时候,我要与郝巧小朋友建立恋爱关系,在郝巧小朋友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要娶郝巧小朋友为妻,我郑重发誓,如果我违背这个约定,我就是小狗小猫小猪小鸡小鸭,任凭郝巧小朋友处置。”
“咯咯,说得还一字都不差,子涛哥,你没变心么。”
“呵呵,傻丫头,你子涛哥怎么会变心呢,你子涛哥我敢变心吗?”
郝巧忽然叹了一口气,“唉。”
陈子涛好奇地问道:“巧儿,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郝巧垂着小脑袋,小声说道:“子涛哥,我今年才十四岁,离十八岁还差四年,还有一千四百六十多天呢。”
陈子涛呵呵笑道:“你个傻丫头,时间过得很快的,只要你暂时不想着我,全心全意地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四年时间刷的就过去了。”
郝巧笑道:“我才不傻呢,我要是不想着你,我要是不来看你,说不定你会把我给忘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陈子涛信誓旦旦道:“巧儿,我保证不会把你忘掉,所以你用不着经常跑来看我。”
“不,我一定要来看你。”郝巧咯咯笑道:“子涛哥,我来看你呀,除了让你不把我忘了,主要是检查你有没有干坏事,我妈说得对,要对你警钟长鸣。”
陈子涛听得乐不可支,“呵呵,警钟长鸣好,警钟长鸣好,郝巧,咱们的事告一段落,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陈子涛,我命令你背着我,沿着天州河走个来回,咯咯,不然不许你吃饭,不许你碰我妈。”
“遵命,小姑奶奶,咱们起驾喽。”
第0788章 气候变了
陈子涛背起他的书包,带上郝巧出门,沿着天州河转悠起来。
郝巧特开心,她没让陈子涛背着,而是一路蹦蹦跳跳,还跑到棒冰摊买来两根绿豆捧冰,先咬了两口,再将咬过的那根塞到陈子涛的嘴里,“咯咯,子涛哥,我吃一根半,你吃大半根半,公平得很吧?”
“呵呵,公平公平,非常公平。”陈子涛笑道:“巧儿啊,你妈是个大吃货,你是个小吃货,典型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哟。”
郝巧歪着小脑袋,瞅着陈子涛笑道:“子涛哥,你这是在讽刺我妈,我要向我妈报告,让我妈好好地收拾你。”
陈子涛咧着嘴乐个不停,“呵呵……巧儿,你说错了,我和你妈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你妈收拾我,都是我收拾她,而且每次收拾他都收拾得嗷嗷直叫呢。”
“咯咯,这不算稀奇么。”郝巧笑道:“子涛哥,你当着我的面把我妈收拾得嗷嗷直叫,一点都不算本事,你要是当着我爸的面把我妈收拾得嗷嗷直叫,那我才佩服你有本事。”
“臭丫头,你这是激将法啊。”陈子涛一本正经道:“巧儿,你爸是地委常委兼海岭县县委书记,大人物哟,我要是当着你爸的面把你妈收拾得嗷嗷直叫,那我就是找死啊。”
郝巧咯咯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要对我好,不然我向我爸报告去,说你把我妈收拾得嗷嗷直叫。”
陈子涛急忙讨饶道:“巧儿,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再说你也不能这样做,你将来是要跟我谈恋爱的,我将来是要娶你当老婆的,你得保护我,你得听我的。”
郝巧嚷嚷着问道:“什么什么,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噢,又说错了,又说错了。”陈子涛郑重表态道:“是我听你的,是陈子涛同志听郝巧同学的。”
郝巧停下脚步,双手叉着小腰,神气活现地下起了命令,“陈子涛,巧儿累了,巧儿让你背着她走。”
陈子涛乖乖地蹲下来背起了郝巧。
天州河在前边转了个弯,一座百米来高的小山屹立河边,斩断了沿河的道路。
小山上长满了杉树桉树松树,陈子涛背着郝巧,沿着一条石阶小路拾级而上。
“子涛哥,咱们到山上来干什么呀?”
“侦察,咱们来搞侦察。”
“侦察什么呢?”
“侦察地委大院啊。”
“咯咯,子涛哥,你胆儿真大哦。”
原来,小山的另一边附近就是地委大院,站在小山上,可以俯看到大半个地委大院
站在小山头上,陈子涛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望远镜,朝地委大院的方向观察起来。
“子涛哥,你想看什么呢?”
“看地委的小会议室,看地委常委会是不是在开会,看你爸是不是在看会,看地委的三驾马车是不是在开会。”
“什么叫三驾马车?”
“三驾马车就是地委书记郭本青、专员余向阳和地委副书记张英。”
“地委副书记张英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张英阿姨吗?”
“对,她是你妈的好朋友。”
“我来看,我来看。”
郝巧夺过望远镜看了起来。
“子涛哥,我看到我爸的车了,那个会议室……我看到我爸了,他坐在会议室里,可是,我爸他们没在开会,他们好象在聊天,还有,没看到那个张英阿姨呢。”
“巧儿,你再看看院子里的轿车,有没有这三个车牌号,零零零零一、零零零零二和零零零零三。”
“为什么看这三个车牌号呀?”
“因为这是三驾马车坐的轿车的车牌号。”
“噢……没有,没有呀。”
“哦,这就是说,地委书记郭本青、专员余向阳和地委副书记张英还没有从省城开会回来,你爸他们还在等三驾马车回来呢。”
“子涛哥,他们要开什么会,这会很重要吗?”
“很重要,非常的重要。”
“那,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巧儿,这关系可大了,关系到我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再鲜亮一点。”
“什么叫乌纱帽?什么叫再鲜亮一点?”
“这个么,乌纱帽就是官帽,也就是官职,再鲜亮一点就是再进一步,就是我的官职能不能再往上升一升。”
“咯咯,子涛哥,我爸说得真对,你天天想着升官,你真是个官迷呀。”
“傻丫头,种田人看稻,读书人看考,生意人看钱,当官人看官,我是当官的人,当然要想着升官了。”
“噢……子涛哥你等着,我帮你问问去。”
说罢,郝巧扔了望远镜,象只兔子似的向山下跑去。
陈子涛无奈地笑了,不过这样也好,郝伟明书记他们被紧急召来,而地委三驾马车还在路上,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或消息,郝伟明书记说不定知道点什么呢。
二十多分钟后,郝巧居然把她爸爸郝伟明给领来了。
陈子涛冲郝巧笑着埋怨道:“巧儿,咱们是来搞侦察的,你怎么当了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