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那些勇气早已被磨灭殆尽……有些人，失去了还可以再遇到，有些东西，弄丢了还能再捡回，可当对一段感情彻底的失望，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弥补心里的空缺。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离开……”秦以诺转过视线，不再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你走之后，最好不要再出现。”

“好，你放心。”我点点头，勉强从他身边挪过，拿起了沙发上的包。

从落地窗到门口，分明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可是这十米就像在雪地里跋涉，走得异常的艰难。

我清晰地感觉到秦以诺正静静看着我，他仿佛一块磁石，那么轻易就能将我吸引过去……

可这一刻，我强忍着没有回过头看他，尽管脖子僵硬得出奇，尽管脚下一阵阵发颤。

原本以为秦以诺绝不会说出半句挽留的话，他应该已经对我失望透顶，而我对他也是一样。

哪晓得没走几步，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低低地响了起来：“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走了？”

“对，”我苦笑了一声，“秦先生，你以后……好自为之。”

“我还真以为，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秦以诺似乎也苦笑起来。

即便是背对着他，我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那双眼睛十有八九正笼罩着一层氤氲，漆黑而深邃……

我知道自己看一眼一定会沦陷，所以依旧强忍着没有转过头，推门的手却是僵在了原处动弹不得，仿佛灌满了铅，那么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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