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恋爱一开始,就是分离,我们一直都不能安心地生活在一起,现在是我开始着急了,为什么靖涵却又这么稳慎了呢?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我要立刻去见他,和他商量我们的今后,如果他来泸州有困难,我去鹿县也可以,总之,就是不要象现在这样分开了。
晚上和妈妈说到自己想去云南,妈妈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了,我又觉得妈妈好可怜,辛辛苦苦养了自己20年,我说走就走了。人,是好自私的东西。我就又犹豫了,我不忍心这么做,把妈妈丢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半死不活的过着日子。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撕日历,看也不看就撕掉,今天是什么日子,几号,完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今天是不值得存在和留恋的,“今天”最好赶快过去和滚蛋,别让自己看到才好,“今天”要变得叫我喜欢和有滋味,那除非是和靖涵哥哥在一起的日子了。
一天,又一天,就这样黯然无光地过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家里时,看到了一把长长的水果刀,突然有了一种想毁灭自己的冲动,我拿起那把刀就去割自己的手腕,也许是那把新买的刀却异常钝,也许是我连自戕的力气都没有了,割了几下之后,我无奈地放弃了,倒在墙角,无声地哭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第二天,去车间请了假,我们这种在车间实习的人,车间爱管不管的,很容易就准了15天的假,拿到假条,回家给妈妈说了一声,提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就出门了。
4月17日,我到达鹿县。
到鹿县时,是傍晚时分,靖涵正在大会场的球场上打排球,是单位组织的排球比赛,看见我来了,对我点了一下头,我对他笑笑,就去观众席上坐起观看了。
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在一起时最紧要的事就是要计划我们要怎样采取行动,可是,当我们商量起一些事情来,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破釜沉舟,9天过去了,我的假期也到了,还是没做出什么决定,我心里就有一些烦,甚至还有一些怪靖涵:但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要叫我现在就丢了妈妈、泸州、工作,我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的。
在鹿县呆了9天,就和靖涵赌了好几次气,总是好不了几天就要闹别扭,每次闹别扭的时候,我就完全不能收到他是否还爱我的信息,有一次我故意把手帕掉在地上,硬要靖涵去帮自己捡起来,靖涵就偏不捡,无论我使了多少法子,都没办法叫靖涵就范,这让我对我们今后长时间长距离的分离感到异常的焦虑,那样的时分里,我要如何收到他是否还和我有链接的信息呢?在一起的时候,他尚且这么的不在乎我!
靖涵答应了去请假送我回泸州,我看得出来,靖涵的父亲不赞成靖涵才工作这么短的时间就请假,但是,靖涵还是去请了,他也想送我的。
4月25号,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对靖涵流露出想和他分手的意思,是想报复靖涵这些天来对自己的傲慢,可能靖涵已经识透了我的游戏,对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日期:2016-07-25 20:53:27
4月26日,在保山某旅社一次满意的**之后,我又一次提出了“彼此心平气和的分手”的说法,我的自尊,在他面前失败过太多次,我就是想为自己挽回点什么。其他的,我也没有多想。就分手这个游戏,我玩过那么多次,每一次,还不都是以我惨烈的失败告终的吗,而且还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但是,不知道是我黔驴技穷,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征服这个傲慢的男人,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故技重施,还是因为我压根就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或者说,我对自己太有信心了,我就不相信自己没有这个魅力叫这个男人在我面前低头!不到黄河心不是死,不见棺材不流泪,就是我的顽执。我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心理的畸形了,但我还是说了,我万万不会想到,靖涵这一次还击我的话,可以把我打下地狱。
靖涵若无其事的说,他也早有和我分手的意思,并且还想在分手后还能和我一直保持联系。
我说什么话的时候,都只图自己头脑发热,嘴巴痛快,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或者就是故意要从对方那里寻求一种对我的虐待,靖涵以前几乎都不会上当,他受伤了要么自己吞下,要么转身离开,可是这一次,靖涵反击了,当这种话从靖涵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如被雷电击中,又呆又傻,我怎么受得了靖涵这样对我!我几乎要崩溃了,不,可以说是绝望了!原来靖涵对自己的爱是何等的可疑。
这一夜,我睡不着了,直到两点钟都还在不停地抽烟,我并不想真正和靖涵分手,我正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总想去了解他是否也这么在乎我,当然也不排除我有时是会有犹疑,但是,从客观上说,我的一颗心至少有99%是爱靖涵的,只有1%的怀疑在有些时候被我无限放大了而已。自己说了分手,就该得到他那么损人的话吗?再怎么说,自己是一个女孩子,怜香惜玉,他都不会吗?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损起女人来,要把自己的骨头都给断了,床上的事,刚才都还那么极尽温柔,翻过脸来,却也还是这么无情!我感到自己又一次看透了靖涵,一个晚上,我都在要不要和他真正分手中徘徊,挣扎。熬到凌晨,我睡了一小会儿就赶快清醒过来,从靖涵包里拿了一张车票,保山到大理的,昨天买好的,两张都放在靖涵的包里。然后就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给靖涵留了一张纸条,表明自己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和我有任何联系。把纸条压在杯子下,我提起了行李,开门的当儿,睡在门旁边的靖涵伸出手来轻轻拉了我一下,我就乖乖地回来了,一点都没有犹疑地就回来了,而且马上就开始有点开心起来,可不,他还是要自己的嘛。
但在大理,靖涵却依然不变地说到:把我送到了攀枝花就和我分手,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就开始哭,一直到把眼睛都哭肿了,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却又只是更加的无可奈何了。靖涵见状,才吞吞吐吐地说到,这一切都是临走的前一夜,我流露出的分手的意思造成的。
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能说只有你有自尊而他就没有自尊吗?也许在我的想象中,男人没有或者说不该有这么尖锐的自尊,或者说就算也有这么强的自尊,因为我是个女人,他应该让着我,包容着我。
难道我们都是活在想象的世界中的吗?自尊是想象世界的一场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一场战争注定尸浮遍野,血肉淋漓吗?我内在的侵凌性,可以点燃这个战场的每一个有火星的地点。
在攀枝花的姑姑家玩了两天,30号,两人回到泸州。
在泸州的某天,我们一直都很和谐的谈话氛围中,我问他 “如果你遇到比我更好的女性,你会不会重新考虑啊?”因为在这之前,我的表现一直都非常的民主、冷静和理智,他可能就有些不设防,很自然地表示出有这种可能。我表面装起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恨不得把他掐死,虽然还是我故意设了话题去套他,却没想到套出了他心中这么残忍的想法:仍然希望遇到比我更好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