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开着,客厅里因为光线暗淡,隐约能看到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在哭。那女人就是狗剩家的。却不见“活阎王”两口子的身影,更没他们的动静。
真他娘的,狗剩家的这么个老实本分又能干的女人,招谁惹谁了,打几下也就罢了,还要罚跪,欺负人也不能这么个欺负法呀。大不了不在他家干了。
我恶向胆边生,疲沓的身躯也挺了起来,气冲冲走到屋门口,刚要喊狗剩家的起来,却突然一下子惊住了。
我看见,狗剩家是跪在一具尸体旁,那尸体蓝褂绿裤绣花鞋,脸上还盖着一张黄草纸。
这,这不是“阎王婆”吗?她……怎么……
我脑袋轰地一炸,险些晕倒在地。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先前还又蹦又跳的,咋眨眼就完了?
日期:2016-06-27 10:01:00
我呆呆地立在那儿,由惊恐渐渐转向了疑惑。
“狗剩婶子……”
我怯叫了声,一步踏进了屋里。
狗剩家的闻声转头,见是我,忙摆手指了指里屋。那屋是“活阎王”两口子的卧室,显然,他在屋里,且关着门。
我猫腰凑到她身边,跪下,低声问道:“太太怎么……”
狗剩家的突然大哭了一声,朝我挤了挤眼色,示意别出声,而后伸手掀起盖在“阎王婆”脸上的那张草纸,我惊恐地看到一双翻白的大眼死死盯着上前方,一张污紫青黑的脸庞扭曲而恐怖。显然,她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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