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开口询问我什么,我为他穿好衣服后,他拿起茶几上几盒药,告诉我他上楼休息,我本想搀扶他,他说自己可以走,还抱了抱我让我安心,不用太自责他伤口崩裂的事,我目送他上楼隐去在拐角处的背影。心里骤然沉了沉。
贺渠伤口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也十分严重,以致于大夫再三叮嘱他整日都要卧床休息,等到一个星期左右伤口自然恢复才可以记性其他活动。
晚餐时贺家几乎没人下来,贺夫人回了娘家小住,贺归祠一天都没有露面,似乎在书房研究军队编制事宜,贺润从早晨哭着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房间便紧锁大门再也没有出来。纪容恪去找过她,但她连门也没有开,只能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还有她断断续续说的让他离开不要管。
纪容恪脾气并没有多大耐心,他不太擅长对女人诱哄,所以也没有再理会,一直到傍晚,都不曾上去看过一眼。
餐桌上只有我和他,还有两名佣人在后面随侍等待吩咐。对于早晨的闹剧,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非常不清白,所以我和纪容恪为了避嫌,干脆谁也不说话,只闷头用餐,流转在餐厅内的气氛僵持又尴尬,即使这样人嘴两张皮仍然很难弥补什么,我索性盛了一些菜避开。打算上楼陪贺渠在房间吃,我走到二楼正要推开卧房门,忽然听到斜对面贺归祠书房里传出贺渠的说话声,我又为了确保无虞将门推开看了看,果然空空荡荡,我迟疑着想了想,扫了一眼楼下,并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朝后退了几步,退到距离那扇门并不算太近的位置,正好一堵墙挡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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