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K虽然是个喇叭裤,可人情世故倒还是懂些的,虽见我二爷爷疯癫,却也知道打不得骂不得。他也不和我二爷爷搭话,上前把二爷爷插的桃树枝给拔了,而且一路往西走,拔了四五根才算作罢。
也不是张老K多事,闲的蛋疼欺负疯老头玩。原因是井场附近禁止村里人种东西,因为一旦井喷,或者以后维修井口时,有污水流入村民种东西的田地后必须得赔钱。这也是油田周边村子一条生财路子,在油井旁边的水沟里插个养鱼的牌子,一旦有作业的污水流进去,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要赔款,实际上那水稠的和柴油一样,洗手都嫌味大,太阳一照,满是五彩斑斓的油花,根本没鱼,所以油田在这方面也是惊弓之鸟。
可我二爷爷哪里肯依,吹胡子瞪眼乱嚷嚷,揪着张老K衣领不撒手,张老K被吵烦了,抬手推了我二爷爷一把,老人年龄大了,脚底下没根,叽哩嗗噜滚下了泥浆池。
村里有几个人正在井场上拿西瓜换管子帽,见状赶紧七手八脚的去捞我二爷爷,一边捞一边喊,井队上打人了。
早些年,农村人十分团结,这一喊不要紧,从村里招呼了二三十号人,把个井场围住,指手画脚的要个说法。井队上人也不含糊,十来个人拿着铁锹严阵以待。
当时我爸在家闻听井场上打了我二爷爷,气不打一处来,抄了木棍就走,我妈怕出事,嘱咐我盯着我爸,有孩子在,大人一般不好动手。我挤在人群堆里,见二爷爷满身泥浆坐在井场上直咳嗽。其他人则吵翻了天,火药味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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