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开了壁灯,掀开帘子之后,我瞧见我的脸映在窗户上。
日期:2016-05-23 04:25:00
我往楼下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于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是出入了一趟丨警丨察局精神紧张罢了。
可正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浮在窗户上我的脸居然没有随着我的动作而移动,仿佛是被固定在上面,带着一种极其诡异的笑容。我揉了揉眼睛细看,却又觉得窗户上仿佛浮着一层白色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
就在我头皮发麻的时候,我身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立即回过头去,走到床头柜跟前拿起手机看了看。原来是一则短信,收件人不详。
我以为是垃圾短信,本想删除,然而还是打开看了看。这一看,我更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这是一则彩信,发来的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拍的居然就是我从窗户往外看的那一幕!
我立即跑到窗户跟前,掀开帘子往外看。对面是别人家的阳台,窗户黑着拉着窗帘。
于是我继续将图片翻了下去,再一看发信时间又是一愣:1923年4月28日。
1923年的今天?
我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有我自己的照片,我会以为这信息是系统数据出现错误发来的。
我想了想,回复了过去:你是谁??
日期:2016-05-23 04:30:00
然而对方半天没回。我盯着屏幕半晌,刚想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短信铃声再度响起。
我打开短信,只见依然是一张彩色照片。
可看了这照片之后,我差点儿吓尿!照片上是一个无脸的长发女人,背景黑漆漆的,脸上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我惊吓之余赶紧关了手机,将屋里的灯打开,看着对面的楼,心想难道凶手住在对面,是他故意发来吓唬我?
我租住在这小区,对面住的谁,我还真不知道。
我定了定神儿再度躺床上去,心想明天一早我就去看看对面住了什么人。
日期:2016-05-24 04:00:00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我便起床按照楼层找了过去。
敲开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站在门口:“你找谁啊?”
“额,请问这只有您一个人住么?”我问道。
老太太警觉地看着我:“你谁啊,打听这个干啥。”
“哦,我——”我刚想编个理由,结果正好路过几个晨练回来的大妈。其中一个看到我就变了脸色,在背后跟别人指指点点:“呦,这不是隔壁楼那个变态嘛。”
你才变态!我在腹诽道,然而一转头,老太太已经咣当一声关了门,我甚至听到了里头重重地插门声。
得,把我当变态了。
我无奈地下楼,心中琢磨着好像这屋里就住个老两口,不可能有人偷拍我。可这照片怎么来的呢?
我正回家没多久,丨警丨察又找上门了。
“我们接到报警,说你去骚扰对面楼的老太太。”那便衣看我的眼神儿更刻薄了:“没想到你是个女的都不放过啊。”
日期:2016-05-24 04:00:00
“尼玛!我是去打听事儿的!”说着,我将手机摸出来,给他们看那彩信。
丨警丨察看了看,冷笑道:“什么也没有啊。”
“不可能!”我夺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彩信里照片显示失效打不开,那俩吓人的照片居然都没了。
便衣冷冷说道:“如果你再有什么小动作,就跟我再回局里!”
我叹了口气,见丨警丨察要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拦住他问道:“对了,昨天那个老头,就穿大褂的那个,他谁啊?”
便衣想了想,冷哼道:“他跟你倒是志同道合,一个神棍,跟你住得不远,经常在这附近的天桥下算命骗钱,跟人做法什么的,被人举报诈骗好几次了。我告诉你,别有什么歪心思!”
第六章 不靠谱的小道士(上)
日期:2016-05-24 04:00:00
说完之后,丨警丨察走了。我犹豫片刻,准备去找那老头。
现在看来,也就那神棍信我。
我家附近只有一座天桥,那地方确实经常有算命的跟卖盗版碟片的小贩聚集。
想到这里我立即穿衣出门,快步跑到楼下天桥附近转悠,凭着记忆寻找那个山羊胡老头。
虽然找到他也不能跟丨警丨察证明我不是变态,可他一本正经说我要有难的神情,却让我始终耿耿于怀。一个长得像悠悠的美女邻居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想到这里,我打起精神,在天桥下混乱的人群里寻找。
天气越来越热了,天桥下摆摊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一些浑身汗臭沾着泥土的农民工也混迹其中,一股股酸臭味袭来。
正在我找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装模作样的声音传来:“日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你听我的没错,我给你的破解之法一准儿灵验。”
我听到这句乱七八糟的话之后眼前一亮,顿时向身后看去。只见斜后方的角落里果然坐着那个老头,山羊胡,长大褂,正跟一个中年妇女瞎忽悠。
“老头!”我激动地冲了过去,一把拽起他的袖子。
日期:2016-05-24 04:01:00
算命的扶了扶圆框眼镜,盯着我看半天,似乎想起我是谁,恍然道:“是你?”
“对对,我找你有事。”我说道。老头翻了个华妃版的白眼,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我很忙。”
我想了想,立即掏出两百块钱塞到他手中。老头神情顿时缓和下来,双眼笑眯眯地说道:“虽然很忙,但是也有那么一点说话的时间。”
于是我立即将老头拽到比较僻静的角落里,对他说道:“我们上次在丨警丨察局见过,你还记得我吧?”
老头点头道:“记得,你是那个被诬蔑杀了人的小伙子。”
我一听他这词儿顿时心中激动:“你知道我没有杀人?”
老头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但是我不能给你去作证,因为我的说辞会被判为封建迷信胡说八道,如果你想拉我去干这个,我爱莫能助啊。”
我苦笑道:“丨警丨察现在倒是没怎么着我,不过我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
于是我将昨天晚上收到的信息告诉老头,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信息明明存在过,早上却没了。他又为什么说我会有大麻烦。
老头捋着山羊胡子想了想,半晌后说道:“小伙子你人不错,我就给你说实话吧。别看我说话挺玄乎的,但是我这本事也就是半瓶子不满,骗个人算个命可以,但是动真格儿的,我不行。我给你介绍个人,他肯定能帮到你。”
我一听有戏,立即追问是哪个高人。
然而老头又开始翻白眼。我立即很上道儿又忍冬割爱地把一百块塞到他手里。
老头这才满意地说道:“这个人是个在红尘里修行的高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法力高深莫测。道号叫陵游。”
“道长?这道士我哪儿找去啊。”我问道:“莫非住在崂山?”
我这附近就这么个修道的山。
“不,你得去香港中路的夜店找他。”老头笑道:“一般这阵子,十点之后,他一准儿在一家叫FEELING的夜店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