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狗,要不看她是女人,真想打死这龟孙。
把孙萌给的那个信封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制作得非常简约的邀请函,封口处用一根红绳很精致的打了个结。
上面还用手写体写了一行字:“愿世界充满爱。”
邀请函打开看了看,是一个慈善基金会开幕式的邀请函,基金户的名字很简单,就两个字,黄昏。
一看就知道是关于关爱老人方面的。
我立刻就知道了孙萌最近是在干什么,她那天听说太婆的事情之后,深有感触,于是跑回家,着手开始组织基金会。
不得不说,孙萌能力真是的很强。
记得没错的话,公募基金会的原始基金不低于800万元人民币,即便是非公募基金会,原始基金也不能不低于200万元人民币。
孙萌能在短时间内拉倒这么多慈善款,很难想象她那副外表下竟然还蕴含着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想来也是,之前她在我们公司,短短一天就摸清楚了我们公司的运作情况,还和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搞好关系,她能搞定一个基金会,难度应该不大。
但我却更加愧疚了,她这么努力的做慈善,好容易成了,想要来和我分享喜悦,却被泼了一头冷水,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拿着邀请函在家里发呆,包子一直围在我身边说着什么,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张婷宇一个回笼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出来看到我在发呆,一巴掌打我后脑勺上:“姐说你什么好,去啊!”
她把邀请函扔我脸上:“再不去就晚了,你看看时间!”
基金会的开幕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十分,地点在城市的另一边,距离我家二十三公里以外的海洋国际大厦一楼B座,驱车赶往要路过七座立交桥,三十六个红灯,不堵的话要四十七分,堵车要两个小时往上。
现在时间是中午两点零五分。
我觉得这是我离孙萌最远的一次,因为如果这次我不去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我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T恤短裤人字拖,拽着包子这个死胖子疯了一样往停车场狂奔。
包子那辆破吉普开出了它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跟野狗一样在拥挤的马路上驰骋。
包子说:“妈的,这次驾照分要扣光了,以后都换你个狗日的跟本胖开车!”
我说行,只要能快点赶到,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两点四十九分,我们不负众望堵在路上了,我看了看地图,距离目的地已经不太远,干脆抛下包子下了车往海洋国际大厦狂奔。
到了那里的时候,浑身早被汗湿了,气都快踹不过来,时间刚刚好。
海洋国际大厦门口人来人往,我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孙萌的身影。
迎宾小姐用一种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我:“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如果想找洗手间的话,请前边左转沿江商城,我们大厦不接受外来访客。”
我把皱皱巴巴的邀请函递给她,她还一脸难以置信:“您是常乐先生?”
我说是。她怀疑看着我:“请问能看一下您的身份证吗?”
这时候我有点不爽了,但还是耐住性子掏出身份证给她看了看。
迎宾小姐脸色非常不好,扭扭捏捏把我带到了大厦里的一个会议大厅当中,指着一个区域说:“您的位置在这里。”
我这才知道她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
这片区域是贵宾区,里头坐着的都是西装革挺、谈吐不凡的成功人士,哪有像我这样一身臭汗T恤、大裤衩、人字拖的懒汉?
我一下子尴尬起来了,但这时候我却看到了两个熟人。
只见到药不然和药不是远远看到我就冲我打招呼。
药不然非常兴奋,带着大金表的手不停拍我胳膊:“兄弟啊!你竟然也来了,真是巧嘛!”
药不是则在旁边淡淡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我一看到这兄弟俩就好奇了:“你们怎么也在啊?”真不是我怀疑他们的品质,只是这兄弟两从面相上来看,都不是善茬,寻常人谁能信他们会搞慈善啊。
药不然笑了一声,把西装脱下来放在椅子上,才道:“说过了嘛,我这个人,最讲的就是诚信,诚信就是日行一善,懂嘛。”
我这才知道,这药不然是被孙萌邀请过来的。
我暗自感慨,孙萌眼光真毒辣啊,药不然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但绝对是个真汉子。
我问药不然捐了多少,药不然告诉我他暂时也没什么流动资金,所以承诺了孙萌,今年年底算完账之后,把鸡排店一半的利润都捐了。
药不然果然也是好气魄。
我们三站着聊了一会,忽然发现四周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的确,从外貌上来看,我们三人当中,两个明显是混社会的打扮,一个则是大裤衩人字拖浑身汗臭的二流子,别人不好奇才怪了。
我拉着药不然、药不是兄弟俩坐下,准备低调行事。
这时候基金会的开幕式也开始了。
音乐响起,主持人短暂的开场白之后,介绍起基金会的成立目标和人员。
几分钟之后,念了一个名字:“有请基金会的创始人,孙萌女士!”
孙萌从后台走了上来,她还穿着今天早上的那身衣服,但表情明显有点不对,她一上来眼睛飘忽不定。我兴奋的朝她挥了挥手,她一看到我,脸上神采飞扬起来,在台上非常隐蔽的朝我挤了挤眼。
我顿时开心的跟个猴子似的……
但紧接着上来的一人就让我开心不起来了。
那主持人接着介绍:“有请另一位创始人,司徒铿先生!”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炸了。
司徒铿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搞起慈善基金会?他怎么会认识孙萌?
想了想,孙萌在我第一次给太婆捉鬼的时候就走了,孙萌不知道司徒铿也很正常,于是我就释然了。
果然司徒铿紧随着孙萌上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显得非常精神,再加上他五官深邃,留着一个很到位的大背头,在台上一站,气魄非凡。
和当初在礼乐斋见到的气质内敛的模样大不相同。
药不然看出我的失态,问:“咋地,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告诉药不然他就是那个南洋人的老大。
药不然冷笑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大金链子:“原来就是这个瓜皮!”
药不是也捏了捏拳头,哼了一声:“小白脸。”
司徒铿和孙萌在台上开始介绍起基金会的成立目的,还有成立之初的艰辛,说道动情处,司徒铿还扬起拳头,用非常有感染力的声音说道:“我们这个社会对老人的关爱太少了,许多孤寡老人都得不到照顾,我们成立这个基金会,就是为了能让他们能得到善终。”
日期:2016-06-16 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