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6-08 10:53:07

烟雾缭绕中投入张佳佳眼帘的就是黑压压的人，一间不到一百平方米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大约有四五十人，统统围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桌子。大桌子上方是两个大吊灯，吊灯很低而且通亮。旁边是一排长长的沙发，沙发上还坐着几个女人，女人的嘴巴里也叼着香烟，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是烟灰缸，还有易拉罐啤酒和各种饮料。

张佳佳环视四周，屋子里没有乡镇平房里的火炕，在靠向北边的一面是一张非常简易的单人床，有点像诊所里注射吊针供病人仰卧的床铺，上面没有被褥，却铺着皮革，类似沙发床。单人床侧对面是一排角柜，角柜上放着电视机。电视机的旁边还有被摞在一起的塑料椅子，大约要有十多把。

张佳佳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居然还是吊顶设计，被乳胶漆粉刷过的屋顶和墙壁已经被香烟熏得有些发黄。地面上铺的是地砖，但是因为进出屋子的人都不换拖鞋，地砖上出现一道道明显的划痕，而且早已经没有了光泽，上面清晰可见一层灰尘，张佳佳觉得灰尘中多半应该是烟灰。

就在这个地方，张佳佳坐立不安，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整天。她感觉这一天就是一场梦。傍晚时，林雷牵着她的手回到宾馆后她的梦才醒。她才知道林雷身上带着的采购款一分不剩，林雷给自己的五千元钱还有自己银行卡里的一万元钱也一分不剩。张佳佳和林雷此时身无分文，只剩下事先购买的两张火车票和张佳佳留在宾馆皮箱里的几百元钱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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