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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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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闪闪,那般深情。

慕容言的脸一点点靠近,单手挑起我的下巴,我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渐渐清晰。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沙发,这么近,他深情的模样和过去的影子重叠,脑袋里一阵风雨交加,太多过去的人和事交叠在一起,我们又那么远。感觉唇瓣被什么轻点,我突然别过头,尴尬红了脸:“你坐会儿,我去煮面。”

匆匆逃到厨房,就像是刚跑完800米,心跳快的难以形容。我打开水龙头,不住地往脸上浇,冰凉的自来水无情地刺激着发烫的脸颊,提醒着我刚刚那一刻有多真实。

日期:2016-06-04 22:41:30

思绪恍恍惚惚的,锅里的水不知沸腾了多久,三两滴溅落到水背,痛的我抽回思绪。我洒上一点葱花,准备盛面,腰间突然被他圈住,慕容言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而我握着筷子的手僵上空中。

“楚楚,我们重新开始吧!”他在我耳边低喃。

咣当一声,手上一松,筷子掉在灶台上。

“我们重新开始。”他在我耳边继续道:“不想从前,不管以后,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不好?

不好。

我僵直着身体,唤他:“慕容言。”

日期:2016-06-04 22:44:11

“我喜欢你像从前一样叫我言。”他不肯罢休:“回答我。”

还能重新开始吗?我问自己。

慕容言不依不饶:“因为凌皓,因为你喜欢凌皓?”他的声音里满是失望:“朋友妻,不可欺。”

“不是。”

刹那间身体被她扳过,慕容言双手扶住我的肩,看了我一秒,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他那般急切。他醉了,气息中满是酒味儿,也醉了我。他的舌尖在我唇齿间肆虐,从他吻上的那一刻,我的意识就涣散了,毫不隐瞒的开始迎合他。

从厨房客厅,我们的身体紧贴着彼此。

是空调的温度开的太高吗?为什么我觉得全身烫的像火烧。

日期:2016-06-04 22:53:22

我的衣服一件件被剥落,只余下打底针织衫。他的手在我胸前流连,丝毫不顾大衣口袋里振动和铃声同时肆虐的手机。

“唔.....电话.....唔.....你的电话。”我提醒他。

慕容言并不理我,许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闹人的声音和抖动,慕容言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丢到扔到沙发一角,一眨眼的工夫,我瞥到了屏幕上了名字,而他的手已经顺着腰际一点点向上,伸进了衣服里面。

我有些紧张:“是徐暮心,这么晚打电话来,会不会是有事?”

可说完,我就后悔了。

他吻着吻着,渐渐停下,在我耳边喘气。“等我一分钟。”慕容言撑起身体,划开接听键:“喂。”他的脸色微变,安慰着电话里的人:“你别怕,在原地等我。”说着,慕容言起身,捞起他刚刚脱下的大衣,语气里浓浓的抱歉,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暮心出车祸,我过去看看。”

日期:2016-06-06 13:39:04

他在我额际落下一吻,匆匆离开。

刚刚浓情的一幕幕飞速倒退,我扯过一旁的抱枕放在胸前,总算是填补了刚刚漏跳半拍,空虚的心。厨房飘来的一阵糊味儿,拉回了晃神中的我,顾不上穿鞋,我匆匆往那儿跑,脚下不稳,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哪还顾得上疼,撑着身体爬起来,麻利的关掉天然气灶,望着一锅被煮干了夹杂着点点黑色的面,轻叹一口气:当真是狼狈到不行。

我默默地倒面,洗锅,擦地,一切处理完后,再缩到沙发里时,竟怀着期待的心情翻开手机,屏幕依然如初,没有他的电话,亦或是短信。

失望吗?真的有一点儿。

#####

昨晚睡的并不好,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干涩的厉害。床口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几下,他来了短信。

“起了没?”

我按下“嗯”,确认发送。

转眼间,电话就响了,慕容言的号码。

日期:2016-06-06 13:43:02

我盯着屏幕几秒,划开接听键,还没开口,那头的人说话了:“短信吵醒你了?”

“没有。”

“声音懒懒地,还有些沙哑。”他又问:“昨晚没睡好?”

我顿了顿,嗯了一声,许是没想到我的回答,他反而沉默了。

一夜醒来,昨晚的一切并没有如电视里放的,是熟睡时的梦境,亦或者故作潇洒地当作酒后胡闹。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在经历昨天如箭飞一般的进展后,我没必要矫情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昨天,暮心在从酒店回去的路上,和一辆出租车撞上了,头受了点伤。”他淡淡地说:“处理好交通事故,我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说留院观察一晚,她受了惊。”

言外之意,她受了惊,所以他留下来了。

“人没事就好。”这句话是真心的。

日期:2016-06-06 14:18:25

“楚楚”慕容言的声音很低:“你生气了。”他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语气里竟含着欢呼雀跃的味道。

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果不其然。尽管刚刚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回了他的短信,极安静地听他解释了昨晚匆匆离开的原因,却还是很矫情地说了句违心的话:“不是生气。”

他笃定地笑了笑:“好好,不是生气”声音中浓浓地宠溺:“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过去。”

我忽略他的话,直直地问:“听说,你们快结婚了!”

意料之中的沉默。

“所以,我算第三者吗?”头脑像是清醒了,我甚至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来不及听他的答案,或者说害怕听到他的答案,我又冲动了,矫情了。

“楚楚。”他唤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一个月,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久?”我拒绝:“不必了,我们到此为止。”

挂了电话,就像一刀砍断了那剪不断,理还乱,纠结到如今的情丝。

这个年,过的如同往常一样,只是孤寂的同时,多经些许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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