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6-01 11:30:00
“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份证去买机票。”
“破案是讲求证据的,你不能靠猜的,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二十四小时就得放人……”
判官估计觉得我有些臆断了,毕竟,他有一个跟他呆了一个晚上的同事人证,还有酒店的监控录像以及机场的乘客表。
如此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我确实不该怀疑。
可是,恰恰是太完美了,反而更像是伪造出来的。
“再等等。”
我有证据,只是需要时间来验证。
终于,五个小时之后,我接到了法证部的化验结果。
“法证报告已经证实了,你家那桶方便面里的唾液属于你,结合最近的温度、湿度以及你家里的环境,通过那桶方便面的腐败程度,我们计算出那桶方便面被打开并且浸泡的时间,在四天前。”
“也就是说,在出差的这段时间,你回来过,而且是在死者出事的那天。”
看判官一副媳妇熬成婆的架势,我想我的答复没有辜负他这五个小时来承受的压力。
期间包括王律师的巧言善辩以及上头施加的压力。
面对我们的证据,王律师承认得倒是爽快。
日期:2016-06-01 11:40:00
“没错,我回来过。那又怎么样?这样就能说明她的死跟我有关吗?警官,你们会不会太草率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
判官黑着脸,一脸严肃的问他。
可是,他仍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有恃无恐。
“我有权保持缄默。”
“嘭”
判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整个人凑到他的面前。
“跟我耍花样是吧?你没有不在场证据,我们就有权怀疑你,甚至控告你杀人。”
“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起来。
日期:2016-06-01 12:02:00
“警官,难道你上学的时候教官没有告诉你,我国法律里有这么一条,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也就是说,我压根不需要证明自己没有罪,如果你们证明不了我有罪,就得放了我!”
判官冲动起来就想好好招呼他一下,我一把拉住他,摇摇头。
“算了吧,我们出去再说。”
“别得意得太早,有你哭的一天。”
判官一下将本子盖起来,自己先走了出去。
我跟老鬼跟上,忽然,他说话了。
“阎王,是吧?”
我回过头,看着他。
“我很有兴趣,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我轻轻一笑。
“我猜的!”
我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日期:2016-06-01 13:38:00
我们调动监控,一路追踪他的步伐,看着他神神秘秘的出了机场,一步三回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在机场外面,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又调出机场周围的天眼,跟踪着他一路往郊区行驶,最后停在了他居住的大厦入口,时间是下午六点三十分。
入口离大厦门口大约只有十米的距离,却是天眼的死角。
跟几天前一样,我们并没有在大厦的监控里找到他的踪迹。
围绕大厦的几个天眼也找过了,并没有看到他离开。
如果根据监控录像的显示,他并没有回家,可是,事实却恰恰是,他回去了。
这里就显得很诡异了。
这莫非,天眼也能选择性失忆?
之后,我们完全失去了他的踪迹。
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他才重新出现在天眼里,原路返回机场,再次登机。
日期:2016-06-01 13:48:00
我们重新排查了一次机场的乘客表,从中找出了他冒用的假身份证,王毅,女死者的同事,同时也是她的四个追求者之一。
这时,判官那边也送来了最新消息,他排查了王律师这一个月的电话,发现四天前有一个本地电话跟他联系频繁。
几乎每隔三分钟打一次,但是通话时间都非常短。
特别是在女死者出事的时间段里,通话次数不少于二十次。
他追踪了电话的源头,实名认证,王毅!
我们也一一对照过当天航班的乘客表,确定,王律师当时用的身份——王毅。
判官赶到王毅家里,一切如常,就是不见王毅人影。
据王毅所在大厦的监控录像显示,他在十九号下午五点半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手机关机,邻居同事没有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银行卡也没有任何的消费记录。
因为他附近没有天眼,所以,我们搜寻不到他的踪迹。
线索到此再一次中断。
同时我们关押王律师的时间也到了,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但我们并没有打算放弃。
而且局长对我们也是大力支持,发动局里所有可以用的人手,调出全市的天眼监控,开始逐一寻找王律师跟王毅的去向。
我们也开始着手调查王律师、王毅跟女死者的关系。
日期:2016-06-01 14:00:00
王毅,男性~
好吧,我也觉得有点多余。
身高一米八,是女死者的专用摄影师,所以两人关系比较密切,据邻居所言,王毅为人孤僻,台里的同事也证实,他平时沉默寡言,鲜少跟别人说话,但是,跟女死者却无话不谈,甚至对她言听计从。
他还有一个特别的习惯,很爱带墨镜,不管是室内室外,几乎不脱。
而且,可能是记者的缘故,他行踪比较诡秘,时常几天不见踪影,几乎是家常便饭,同时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他失踪了好几天,都没有人发现。
至于王毅跟王律师,似乎除了是情敌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交集。
正在案情胶着不下的时候,我们接到了局长的电话,又一起凶杀案。
这对于我们而言,无疑,雪上加霜。
日期:2016-06-01 14:07:00
地点,还是那栋大厦,位置从大门口变成了十一楼,那个已经尘封了一个月的医生的家里。
我们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现场手足给我们汇报了最基本的情况。
报案人是本大厦的管理员跟十楼的住户,也就是阿勇。
据阿勇的口供,他晚上回家以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听到天花板有弹玻璃球的声音。
“啪嗒~啪嗒~”
一开始他没有在意,以为是楼上孩子淘气。直到睡前,声音越来越响,渐渐转为“呼呼”的滚动声,隐隐约约的还听到“嘤嘤”的抽泣声。
他这才想起十一楼住户的事情,立刻联系管理员,两人一起上来开门,一开灯,被眼前景象唬了一跳,马上报警。
越听他描述,我越觉得阴测测,难怪身经百战的阿勇都会被唬了一跳。
而且,这个地方,我前几天才来了。
日期:2016-06-01 14:33:00
“这间屋子,除了你们,还有谁能进来?”
我问一句管理员。
既然业主已死,那应该是由家人收回去才是,为何钥匙却跑到管理员手里?
管理员憨厚一笑。
“业主家人跟银行都应该有的,因为房子贷款还没供完,所以银行跟他的家里人正在协商解决办法,钥匙就暂时交给我们物业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