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5-25 10:40:22

十四

74

和康宇分开后，我半惊慌半迷茫地回到了于楠的家。我敲了半天的门，见无人应答，便拨通了于楠的电话，屋里面，于楠的手机应声响起，但直到铃声结束也无人接听，这让我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按下了重拨键，铃声再次响起，我心里隐隐感到担心，却又说不清担心什么，铃响中途，于楠接起了电话，我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她雪花一般轻飘飘的声音：

“喂。”

“快开门，我有急事儿！”我的语调有些急促，但并没带着火气。

“等一下。”于楠的声音微弱至极。

于楠是跪坐在地上开的门，在此之前我已在门外足足等了三倍于正常情况的时间。门开以后，我吓了一跳——于楠瘫软着身子，侧对着我，有气无力，面色苍白，明显一副极度贫血的样子。

日期：2016-05-25 10:42:57

我走后，于楠服下了第三天的打胎药。一个多小时后，她感到腹部剧烈地疼痛，便紧忙跑到了卫生间——也许是步履维艰地踉跄到了卫生间——她用双臂支撑着马桶的边沿，她撕心裂肺地呕吐。她吐得很累，以致全身无力，手脚酸软。她索性趴在马桶沿儿上，在呕吐的间歇中休息。同时，她的腹部愈加疼痛，犹如刀绞。几分钟后，她感觉肚子里似乎有东西要挤出来，于是，她奋力支起身体，艰难地坐在了马桶上，她想拉屎，却拉不出来，反而有一堆又酸又臭的混合物朝着她的喉咙奔去，她还没来得及控制，那堆混合物就已经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这时，她感到身体里有一股洪流正从子宫向下涌动，那股洪流中夹带着一只巨大的泥球，几秒钟后，那只泥球卡在了她下身的洞口。为了挤出泥球，她攒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使得她耗掉了每一寸肌肉的能量，以致冷汗四起。终于，在某一瞬间，泥球猛然掉落，顺带牵出了滚滚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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