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批斗了一天的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屋,你烧了一锅热水,双膝跪在父亲面前,捧起父亲红肿的双脚,慢慢地揉搓……看见父亲用粗糙的双手捧起你的脸颊,茅屋里的水蒸气虚化了爹娘的影像,我似乎看见了相恋中的大山在慢慢地靠拢,妈妈的眼泪滚落在老爹的脸上,老爹的脸颊衍生出铁质的色釉,那是一幅无与伦比的图画,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
我的心在甜蜜地生疼,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难以磨灭的隽永,有时,语言的功能显得苦涩,只能用心灵去感应,感觉中一种信念在升华,一颗种籽在发芽,植入血管的,是一种坚硬的感悟。
我常用母后和父皇来比喻我的父母,其实我的父母是一辈子跟黄土结缘的老农,记忆中他们只认识“斗”、“升”、“尺子”和“秤”,那些陪伴了中国人几千年的量器,装满了他们的人生。记忆中妈妈把爹爹穿旧的褂子改成我上学的书包,幼时的我背着书包走在泥泞的山路上,用心去触摸那一个个生涩的字符,感觉中外部世界对我们充满了诱惑,村子里放映一部电影我们都要议论许久。
你的故事里饱含了苍凉,映入眼帘的满是裸露着脊梁的苍生,没有做作,没有娇柔,没有任何装饰,素面朝天,耕耘岁月,把苦涩的日子榨出汁液,喂养嗷嗷待哺的生命,年年岁岁,周而复始,无可奈何地看着太阳长出了胡须,而你还在不知疲倦地坚守,坚守沙漠里的一株梭梭草,坚守黄土垅中的那一抹浅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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