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漂唯唯诺诺,答应了一声。然后抱着孩子回到自己屋,隔着窗子看见公爹叼着烟袋出了柴门,紧接着咔嚓一声,柴门被公爹从外边锁上,水上漂失落着,感觉中有些憋闷,她故意拧了孩子一把,孩子哇一声大哭,水上漂的眼泪也下来了,母子俩抱着哭成一团。
豆瓜爹去找漏斗子商量出侍土之事。良田爷年事已高,板材已经被从“人市”(方言,上不了人市就是不够人)上剔除。骡驹子自从跟栽逑娃的两个女人混到一起以后,基本上跟郭宇村的人不往来,像个独行侠一样早出晚归,一心一意经营自己的安乐窝,对郭宇村发生的所有事情充耳不闻。豆瓜爹只能找漏斗子去商量,漏斗子嘴烂,但是心眼不坏。
豆瓜爹来到漏斗子家,看见整条院子都黑灯瞎火,他站在门外喊了一声,问道:“睡下了没”?
漏斗子答应着走出屋子,给豆瓜爹开了门,把豆瓜爹迎进屋,然后才说:“我就估摸着你会来找我。咋像,今年割了多少烟”?
豆瓜爹哀叹一声:“老婆倒种了不少,可惜咱没有人手,让蜇驴蜂母女几个来割,说好一家一半,其实人家拿的比我多,就这只要能卖得了,估计比种庄稼强”。
漏斗子调侃道:“财东家不露富,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说你割了多少”?
“差这么一截一瓮”,豆瓜爹比划了一下。
“瓮有大小”,漏斗子便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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