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二话不说,从食槽里牵出马,一跨腿骑上,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直奔黄河岸边而去。果然,在黄河岸边把那一男一女逮了个正着。疙瘩不想杀人,疙瘩对那男的说:“你走,把这女人留下。”
那男人回头看了女人一眼,然后跳进黄河里,看样子是个好水手,游泳的姿势老练。疙瘩根本没有注意,那女人也跳进黄河,可是女人不会游泳,眼看着被河水冲走。那男人又奋不顾身地游回来,把那女人救起。
疙瘩把枪口对准那一男一女,疙瘩弹无虚发,那一双男女难逃厄运。可是疙瘩把枪口高抬了五寸,对着黄河打了几枪,然后牵着马,头也不回地上了山坡。
半路上,疙瘩遇见张有贵,不等岳父开口,疙瘩便说:“那俩个狗男女被我打死在黄河里了,叔,你的老婆包在女婿身上。”
蜇驴蜂跟娘家哥哥张有贵的关系若即若离。其实并不是张有贵有意疏远这个妹妹,而是蜇驴蜂自己不愿意跟娘家人离得太近。可是世上有些事就那么蹊跷,蜇驴蜂的两个侄女都在郭宇村安家。张芳荣离姑姑还住的较远,张芳琴甚至就住在蜇驴蜂的隔壁。两家仅隔一道篱笆墙,夜深人静的时候蜇驴蜂甚至能听得到疙瘩跟侄女睡觉时的喘息。早晨起来倒尿盆时姑侄(女)俩隔着篱笆墙对视,有种欲言又止的尴尬。
蜇驴蜂的小儿子李明秋给取名字叫做李怀章,蜇驴蜂把李字取掉,直接叫儿子怀章,怀章常常钻过篱笆墙跟疙瘩的俩个儿子玩耍,疙瘩的两个儿子五岁了,还没有取下名字。明善和尚在郭宇村居住期间,无意中说了一句:“这两个儿子长得敦实。”洋芋心血来潮,把大儿子就叫做大墩子,二儿子就叫做二墩子,疙瘩也感觉到墩子没有什么不好,于是村里人就那样大墩子、二墩子地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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