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待遇或职务,白丰收深深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自己的在乎没有任何意义,也就只能是不在乎,或者不很在乎。这是这么多来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年轻时还可以为这些看似不在乎之举,继续报名二次进藏,表明的就是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怨气,但结果却并没有改变什么,此后无论是副秘书长位置多年不动,还是与赋闲无疑的省纪委副书记,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也是他无奈的接受,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赌气似的冲动,没有了年龄、身体的优势,不在乎也就代表全部了。这样的职务退休,不管怎么说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也是可以满意的,尽管自己也无数次想过,如果有机会、有后台,结果会是什么样,但也明明知道这种“如果”只是假设,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充其量只是划过夜空的流星,一瞬间的闪动罢了。是必然也是必须,因此不快也就没有了依附的条件,而且心里也还是满意的,毕竟几十年的辛勤工作,换到的是这样的职位,一个农家子弟,能有这样的归宿,也还是可以满意的。
矛盾和纠结中白丰收度过了退休以来的日子,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也不可能闲着。
闫丽看白丰收不再说话,闫博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知道他要和爸爸说些私密的事情,就知趣地与妈妈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悄悄地走出病房。
看着老伴和闫丽离去了身影,闫博年与白丰收会意地对视一笑,还是闫博年打破了僵局,淡淡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我知道你老伙计这段时间没闲着。怎么样,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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