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儿早在几个月前就回日本东京去了,那个时候我正在日夜勤练《五行奇术》,无暇分身,于是不免就冷待了她,她大觉没趣,竟然不辞而别只给我留下张纸条,说是回日本东京找她姐姐水柔儿去了。自此便杳无音信。我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她也不曾给我打来电话。像是要跟我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我忙抬脚往厨房里走去,同时按下手机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我没有吭声,等待那边先开口。
“郝帅,你快来,我姐她快要死了!”手机里水媚儿的声音万分焦急,嗓音中刚开始还只是带着哭腔,后来干脆就哭了起来,什么都说不明白了。
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水媚儿却依旧在那里哭,她似乎是在企图向我说清楚,可是糟糕的情绪让她泣不成声,根本就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这个时候,我终于才回过神来,我用温和的语气安抚她,让她不要急也不要哭,有什么事慢慢地说。我一定会帮她。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那就是水柔儿危在旦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首先想到的可是是与她身上的怪病有关,可是不应该啊,我已经用我的血帮她治愈了。难道是反复了?而且还加重了?
水媚儿渐渐不哭了,情绪慢慢稳定,说话清楚了。我这才开始询问她事情原委。原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今天一大早,日本东京下起了鹅毛大雪。水媚儿正窝在被窝里,忽然就听见房门外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觉得很奇怪,便起身去查看,结果就发现她姐姐水柔儿浑身是伤,虚弱地倒在地板上。
水媚儿又惊又急,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水柔儿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她说:“快去……去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
水媚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也感觉到了情况危急,于是忙收拾了东西,搀扶着姐姐水柔儿驱车径直去了东京国际机场,经过六个多小时,终于辗转来到了中国我所在的城市。
我听完了这些,惊讶得无以复加了。水柔儿是堂堂血刃组织的水堂堂主,她不但是血刃组织的重量级人物,大权在握。而且论修为这世界上比她强的人没有几个。她被人打成重伤逃离东京,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血刃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媚儿你别急,我这就过来,你告诉我你和你姐现在在哪?”
“就在上回我住的那家酒店里,406号房,你快点来,我姐她快撑不住了。”
情况紧急,挂了电话,我只跟雨菲淼淼子夕说声有事要出去趟,就匆忙地奔进了风雪里。我怕开车太慢耽误事,便全力施展身法。我五行奇术已是到了一定火候,身法自然不比从前,要快上许多。全力施展下,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水媚儿所说的酒店。
我进了房间后,就看见水柔儿躺在床上。我走到床边查看,水柔儿她脸色煞白,鼻息微弱,身体冰得骇人。
这不可能啊?这些症状都是被五行奇术中水篇术法所伤的症状。水柔儿精通水系术法,可是水系术法虽然源自五行奇术,可是毕竟只是被拆分了的,与五行奇术中水篇术法大有不同,杀伤力要小得多,因此伤人后的症状也是不一样的。因此水柔儿必定是被五行奇术水篇术法所伤。
可是这个世界上,懂得五行奇术的不过寥寥数人。蓝千石,老乔,子夕,还有我这个半成品。老乔不可能去和这么一个姑娘为难,难道是蓝千石?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要打伤他的水堂堂主呢?
我很疑惑。但是当务之急是救治水柔儿。我不懂得如何治伤,就算我懂得,恐怕也对这种高级别的伤害无用。如今水柔儿伤势沉重奄奄一息,当今之计,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让她喝下我的血。
我心念浮动,将那月龙刀召唤在手,只在左手手腕上轻轻地划过,便开出一道深口子来,鲜血从口子里潺潺而出,一滴接一滴落进水柔儿的嘴里。因为我心里也实在是没底,我就多让水柔儿喝下我的血。
事实证明我的血还是很有效的,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水柔儿便有了生机。脸色渐渐红润,体温也降了下来,气息虽然依旧有点弱,但是却是比先前有力多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我将她按住道:“姐,你别起来,要好好休养,有什么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水媚儿见她姐姐醒转,喜极而泣,“谢天谢地,姐,总算是活过来了,你可吓死我了!”
“阿……阿帅,我们血刃出大事了!”说完,似是气急攻心,一双妙目翻白,一下昏死过去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水媚儿见状,吓得惊叫了起来。我连忙俯身查看,见水柔儿生命体征旺盛,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回头对水媚儿道:“不碍事,气息比刚才还要旺,她的伤势应该正快速减弱,身体恢复得很快,用不了几日就可以痊愈。昏迷应该只是因为她刚才太着急了,气急攻心。”
水媚儿听了,这才放心。水柔儿的命算是救回来了,只是现在身体还很弱,又昏迷着。没法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呆在这里也就没有用。于是起身对水媚儿说:“媚儿,你好好照看你姐姐,我明天再来。”
这天回去我是一宿也没合眼。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事虽说还是个谜,可是从水柔儿的话里已经证实到,我的猜测是对的。血刃是出了天大的乱子。这让我相当忧虑,血刃不比其他,它蕴藏着巨大的能力,一旦它乱了,那就是腥风血雨。
在水柔儿没有再开口前,我不会去做进一步的猜测。反正事已至此了,急躁也无用,还是坦然点好,静待水柔儿康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我来看水柔儿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了。精神比昨天我离开的时候又要好些,脸色红润些了,目光也有神了。只是依旧还是很虚弱的。我知道她已经可以说话了,并且她也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说。不过我并没有给她机会,只是安慰她让她好好养身体,等过几天再说。
我想反正大事已经出了,着急上火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安安心心先将身体彻底养好了,再一起商量对策。我与她虽不是亲姐弟,可是我们私交很厚,她待我是极好。而且又有水媚儿这层关系。我自然是倾力相助。
就这样,一连几天,我每天都过来看水柔儿。到了第六天,水柔儿身体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再过两日,她已是健步如飞,身体好了七七八八。因此第九天我再来的时候,我觉得她已经完全好利索了。
水柔儿早已是迫不及待了,再憋上几天,恐怕非得憋坏。便将事情原委一一细说。事情发生得极其突然,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看来应该是经过长时间精心的谋划过的。
还是十一月十五日,那天日本东京也下着鹅毛大雪。水柔儿因为前一晚处理堂内事务太晚,便没有回自己的居室,而是在水堂后宿了一夜。这一夜她睡得不太踏实,一直都是半睡半醒,心里仿佛总是有什么让她不安。现在看来,恐怕那是危险逼近的一种直觉吧。
日期:2015-12-10 0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