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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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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三哥交代俺哪里敢随便说,知晓此事的都是咱村的老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大伙都不愿在鞑子这久留,都盼着十三哥有朝一日带着大伙反出鞑子营呢!”

不怪李信对马贼缺乏信任,他穿越以后一直便被关在牢中,与大多数马贼接触甚少,只有陆九几个亲近的才有着同志加战友般的信任。随即低声对陆九道:“今天交个底给你,我所谋划的乃是多尔衮项上人头,他是我们大明将来的劲敌!”

陆九从小杀人防火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一听到要杀人,而且杀的人还是奴酋,就控制不住满脸的兴奋,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大浓痰。用蚊子般的声音硬挤出了一句话:“他娘的,憋了一年多,终于可以干票大的!”

“看到我帐外挂的木牌了吗?今日以后只要没挂就千万别来,看到木牌无论如何也要来见我!”

看着陆九欢天喜地的离去,李信陷入了沉思:多尔衮虽然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但以自己对他的估计,此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领兵的,他很有可能将任命陆九出任佐领,将来很长时间自己都将会是他身边出谋划策的谋士,若真相上位,或许只有他坐了金龙宝座才有机会吧,但自己又岂会等到那时?

李信连日来有很长时间去观察过多尔衮守卫的活动规律,虽然军营外部戒备森严,但内部却是外紧内松。多尔衮的护卫与其说保护主子安全,不如说是针对豪格做了重点防备。由此可见两个人积怨甚深,连同在一个军营内也不放心,生怕对方使绊子。但这种程度的猜忌还不至于成为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

直到一天晚上,李信泄了一夜肚子,三更时分他又出去蹲了好一阵子,那时候军营没厕所都是随意拉完了事。李信为了顺便探一探多尔衮大帐附近的情况,就顺势蹲在了多尔衮大帐的后身。岂料却被他听见一丝娇吟之声,开始李信还以为自己禁欲太久产生了幻觉,紧接着却又是一声,这一声叫的李信心中痒痒。

李信克制住了划破帐篷一窥究竟的念头,因为如此做是极为危险的,一旦到了白天被清军护兵发现,自己将是头号嫌疑犯。即便无法探清帐内情形,李信也明白,多尔衮在帐中藏了女人。而清军军营中军纪是极为严格的,不论是谁严禁带女人入军营,多尔衮既然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就必然不想被太多不相干的人知晓。

这是一个让他兴奋不已的发现。

果然,平日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兵不见了,却不知都躲到了哪里去

李信兴奋的整宿都没睡好,弄得第二天无精打采。多尔衮还认为李信生病,特准其回帐休息以示恩宠。殊不知此时的李信正卯足了劲给他下绊子呢!

接下来李信发现了规律,这回却不是三更,而是四更。每次都是四更开始五更头结束。而这期间整整一个半时辰侍卫护兵都回了本帐,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定下主意,李信在自己帐外挂了木牌,陆九果然连夜潜了进来。

“十三哥,鞑子封俺做了汉军佐领,带着三百多人!”

“乐不思蜀了?”

“哥哥再拖延个三天五日,兄弟还真想做这真鞑子算了,每日里肉管够,发钱,发衣服,还给咱官当。都说咱是大明百姓,大明朝也没对咱这么好过啊。大明朝都给了咱啥?如果不是鞑子来了,咱们早就都是乱坟岗子里任野狗吃饱管够的烂肉。”

“还有十三哥,你为大明做的事最多,到头来看那些狗官是怎么回报你的,猜忌你,还要杀你!”

李信低低一阵冷笑:“你当孙阁部老糊涂了吗?任那些宵小胡闹?”

“不是糊涂了,还是……”陆九感觉有点跟不上李信的思路。“难道是?”

李信打断了陆九的揣测,正色道:“已经找到了多尔衮的漏洞,明日便动手,咱们终于可以有机会杀上一条血路冲出去!”

听到终于要动手了,陆九满眼珠子都洋溢着兴奋之色,但兴奋维持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冷了下来。

“杀个把人容易,逃出去却没那么容易。十三哥,咱们如何脱身?”

“这才将你叫了来商量,你可注意到鞑子养马的马厩?”

“如何注意不到,俺们那一营人就扎在马厩后身,整天闻马粪味,十三哥你闻闻俺这身上都带着马粪味。”

其实这许多天来,李信每次闲逛都不是闲逛,随时随地都在记录着清军军营中各处关键位置。比如这马厩,马厩位于整个大营的偏北部位置,再往北是汉军营,也就是陆九的驻所。而从马厩到中军大帐之间却是一块空旷的小校场,没有任何阻挡物。

李信刚想进入正题,却听外边哗啦一声,吓得陆九一矮身就钻到床底下去了,陆九来时李信帐篷里是熄了灯的,李信躺在榻上静静听着外边的动静。可听了半天,既没有脚步声过来,也没有脚步声远去。唯一的解释便是适才的声音制造者还停留在原地。李信暗暗懊悔,连日来都太顺利,一时间大意了,本该找个合适的借口让陆九公开过来,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偷偷摸摸。

如果当真有巡营的士兵进来搜人,一旦发现陆九在此,便是密室阴谋的大罪,一切都得前功尽弃。等待的时刻煎熬万分,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李信屏住呼吸静等着命运的裁决,他终于体会到了不可知给人带来的恐惧是何等的深入骨髓,这比直面危险要更艰难百倍、千倍。

终于,脚步声再次响起,却不是向帐中来,而是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可李信还是不敢动,同时又制止了准备从床底下爬出来的陆九。他仍旧不敢动,谁知道外边一共有几个人,如果是一个以上,此时乱动岂不是中正人下怀。

此时此刻,在帐外鬼鬼祟祟的人绝不会是偶然路过,或是无心之人。一者,清军军营军纪甚严,敲了一更鼓之后是绝对不允许随意走动的,再者李信军帐紧挨多尔衮大帐,哪个敢跑到此处来放肆撒野。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帐外还是一片寂静,李信终于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示意陆九从床底下钻出来。

“让外边那***吓个半死,第一次杀人也没这般紧张刺激过。”

陆九倚靠在床沿,小声嘀咕着

“十三哥赶紧将事交代了,俺这就回去,否则你这多待一会,随时有要命的可能啊!”

李信不再啰嗦,低声描述着。

“不知为何,那多尔衮每到四更天便会在帐中幽会一女子……”

“什么,女人?那多尔衮看着一副实诚样貌,怎么也背地里干这等勾当?”

陆九当然也知道军营中禁止带女人的消息,这风声若是传到盛京皇太极耳中,就算他是亲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如咱们将他的丑事接出来,弄不死他,恶心恶心他也能出口恶气!”随即又摇头否定了之前的说法。

“不行,他不死还能有咱们好果子才吃吗?不得追杀咱们到天涯海角!十三哥你说怎么办,九弟就如何办!”

李信一阵冷笑,如果仅仅是恶心他一下,自己的付出和收获岂不是不成比例?掉脑袋的风险岂不是白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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