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魁上马便往家中方向而去,几个亲信却一溜烟跟在后面,不住的规劝着:“军门,军门,您不在的日子,卑职感觉天都快塌了 ,咱们兄弟差点,差点就被那些人欺侮死,您这个时候要是,要是再不反击,咱们,咱们,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郑鸿魁被亲信哭诉的一阵心烦,心道我还不知道郑芝龙是明松暗紧的对付自己吗?那又有什么办法?在明面上,大兄对自己不予追究已经是法外开恩,如果自己现在再去和他争,那才是人心尽失呢。
落在所有人眼里,郑芝龙是心胸宽广,而自己则是心胸狭隘的败事之徒。其实,这也就是郑芝龙的高明之处,以堂堂阳谋逼得自己明知不能为,却又必须走下去,仿佛身上帮着千斤巨石,明知前面有万人甚远,却又身不由己的一路滚下去,直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但郑鸿魁毕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该蛰伏的时候一定不能冒尖,现在大兄在福建如日中天,自己经过浙江大败之后再越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只能躲在暗处,等待时局变化,一旦有了机会,正可趁机奋力一搏。
“你们几个也不要到处串联,服从大帅的安排,该去看仓库就去看仓库,该回家抱孩子,就回家抱孩子。千万不要硬来。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
“难道军门就咽得下这口气?”
亲信们还不甘心,郑鸿魁却反着胖三角眼反问道:“不甘心怎么样?自己去送死就快活了吗?该干嘛干嘛去,有老子在,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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