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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笼里的嬴妲灰溜溜地往后挪了好几下,被方才正在地上写画的少女埋汰了好几声,跟着其余的少女也在不满了,笼子本就挤,她一直乱动,不能让贵人瞧清楚她们如花似玉的脸蛋了!
嬴妲连声道歉。
萧弋舟还在盯着笼子。
路云重是当真不知,纳罕道:“为何不能提?世子与沅陵公主有过节?”
“过节大了。”薛恺之直蹙额,果真是莽夫,不谙世事,“三年前,萧侯入京,世子随同前往,与众求亲者一道,向公主求爱,请陛下赐予下嫁。可熟料,诸多求亲者都被公主殿下奚落了一通,且唯独世子一人,几乎被踩碎了颜面羞辱,将他的礼物踩在脚底下,高贵冷慢地骂他是癞蛤……我不说你也懂得。”
这果真是羞辱一个男人最直接狠辣的方式了,先夺走他膝下黄金,再一脚踩碎他的自尊。
路云重双眸一眯,“难怪——”
此事他略有耳闻。难怪西绥百年来一直亲厚王廷,而临危之际,昏君求援于萧侯,西绥那方竟无动于衷。
自作孽,不可活。
路云重叹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乱世胜者为王,照我之见,西绥不曾落井下石,已经算是萧侯与世子厚道了。”
说罢心下又有些余悸,倘或当年婚事成了,萧弋舟发兵相助朝廷,义军即便还有胜算,也恐将延耗多年,费时费力,难有今日之功绩。算下来,义军还需感激萧侯的独善其身、不战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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