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这就去。”随而脚步远去。
高城又下令:“你们都去做事吧,这里让船工负责就行了。”
听着舱内的人一一离去,我仍然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许多脚步中没有高城离去的。视觉受阻,也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从他语声传递的距离判断应该是在舱门口,气氛沉滞,屏息久了胸肺都感觉到刺疼,终于,他的脚步离去。
我大舒了一口气,一摸额头,全是汗。
先不去想怎么会有人和我一样也藏匿在船上,更多心绪是落在那个熟悉的声音上,若非高城那声唤,可能就算我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出这声音是谁。
谢锐,这个本该已死的人。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时第一反应是惊愕,可转而就想起那晚偷听来落景寒与曲心画的对话,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既然曲心画并非完全依附秋月白,而是高城很早设下的暗棋,那么她就不可能真对谢锐动手。谢锐被秋月白所伤差点致死是真,但之后交给曲心画作化学研究,一定有所保留,甚至那具冰棺只是用来迷惑秋月白的眼,实则真正意义是在救治谢锐。
恍然记起一月前还在峡谷中时,疯子在耳边唠叨嘀咕了很多,其中就提过高城身边的人。但那时我身心皆悲,根本什么都听不进耳去。
而与谢锐相交甚少,对谈就更谈不上了,真正听过他说话还是一年多前虎崖以及孤岛上。所以刚才突然听到他的语声,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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