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想了想，给朱怀遇打了个电话，把与姚发明通话的情况跟他讲了。朱怀遇道：“如果他真这么讲，那其实已经拒绝再谈你调动的事情了。官场的事情，一般都不说穿的，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说他有空打给你，其实就是不会打给你了。”

梁健道：“这跟黄书记出事有关？”

朱怀遇叹道：“当然有关系，黄书记如果醒不来，他就在长湖区的官场上彻底出局了，别人原本要碍着他的面子帮你，现在可以不用了。官场就是这么实际的。”

梁健道：“我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去问问清楚？”

朱怀遇道：“如果你不死心，可以试试。”

梁健还真是不死心，他抱着唯一一丝希望，给姚发明打了个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过半小时，姚发明发了个信息过来：“我局暂不需人，以后有机会帮你介绍。”

梁健的心总算彻底死了一次，才相信朱怀遇说的是对的，在官场大家都见机行事、看人办事。梁健如今的靠山真倒下了，没有人会再帮他了。梁健对前途更为疑惑。

直到这天下午，曹颖才来上班。估计前些天她不来上班，也是跟钟涛说好了的。

曹颖见到梁健，没事人似的道：“你在啊，还以为你已经下去了呢？”

梁健对曹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愤愤不已，但他既然告诫厉峰都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也就不再旧事重提了。只是奇怪她的那句‘还以为你已经下去了’，就问：“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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