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个老头儿。说是老头,其实也不是很老,最多也就是退休一两年。这个年龄的老人是最幸福的,不用工作了,而身体还没老到影响身体的灵活以及思维的灵敏的程度,正是享受人生的时候。这老头看来有些面熟,但一时也没想起他到底是谁。他的眼神是很空洞的,似乎在看着前方,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看;他的神情也是很木然的,似乎天塌了也漠不关心。
见到我开门,这老头就往房间里走。我一边嘴里说着“大爷,这是我家,你进来干什么”一边要伸手去拉他,阻止他进去。但我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就停止了。这年头,流行“碰瓷儿”,万一这老爷子被我手轻轻一碰就倒下摔出毛病进了医院,我做了多年的买奥迪的梦就得改成买奥利奥了。
老头儿进了房间,慧空跟老王都很诧异地看着他。老王还悄悄地问我:“这位大爷是你亲戚?”
我摇了摇头。
老头儿一挥手,就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出来一只香炉,里面插了三支香,竟然还都是燃着的。他又一伸手,把我靠在大厅墙边的一个桌子拉到了吊扇底下,那香炉就摆上了桌子。老头儿就这么神色木然地看着香炉在那里燃烧,也不参拜也不说话,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
我们三个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干什么。
但平静没持续多长时间。
一声巨响,我家大厅靠近阳台的大落地窗玻璃被撞得粉碎,然后一群人冲了进来。冲进大厅大概有两米不再向前,就隔着吊扇下面的桌子跟我们对峙了起来。虽然这是我家,对方破窗私闯民宅绝对是违法的,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刚才老头要进来我还说他几句,现在对方人多势众,我连一句抗议的话都不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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