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你妈已经睡了,你爸我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秦守国本來想当作儿子的面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儿子尊尊详细叙说一遍,想着这样,影响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形像,不太好,毕竟儿子也成人了,秦守国想到这里赶紧换了一种说法,
“嗯,爸,你怎么啦,心情不好,”秦尊在电话中关切地问道,
想着他爸自从郑为民把原镇委书记张茂松和牛背村两名村干部送进大牢,导致系列干部和县里黑势力相继被法办,以及县长乔东平趁机大肆调整了部分干部之后,心里就一直很郁闷之极,好几次,秦尊都想着安慰他爸,但因为事情耽搁了,现在,他爸半夜打电话过來,就算自己再酣睡,也得起來陪自己老爸聊天,以表做儿子的一份孝心,
“尊尊,当了镇领导,最近工作干的还顺手吧,”秦守国开始并沒有在电话中提郑为民的事,他想慢慢的把话題往郑为民身上引,以便打消儿子秦尊的多心,
提到工作,秦尊一想到书记操鹏海和郑为民两个人,心里始终压了一团火,只要这两个人在,就他妈沒一天痛快过,可想着自己现在是一镇之长了,有些事情还得自己处理,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只要不高兴就让他爸出面,让人知道笑话自己能力弱,影响自己的威信,
“爸,我在镇里干的很好,你不用担心,”秦尊说这句话时,胃痉挛的有些不舒服,这是他多年來养成的一个习惯,只要想到不愉快的事,心里就别的慌,胃就痉挛,
秦守国从儿子的声音里似乎听出了异样,轻声问道:“怎么啦,尊尊,你身体不舒服吗,”
“沒有,沒有,爸,你说,我听着啦,”秦尊极力恢复正常的语气,笑道,本來提到工作的事心里不舒服,但在自己的老爸面前还是强装笑脸,
“沒事就好,我只是有些担心操鹏海和郑为民两个人东西不配合你的工作,让你处处被动,”说到这里,秦守国提醒道:“尊尊,大胆的工作,有爸在后面支持你,沒人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他们两个故意跟你过意不去,告诉爸爸,我定不会轻易饶了这两个东西,”
见父亲秦守国把话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似乎点中了自己的穴道,让秦尊心里瞬时僵硬了一下,秦尊知道,这个时候完全不跟老爸反映点工作情况,实在有愧于他爸对自己的期望和关心,
想着这里,秦尊实话实说道:“爸,操鹏海还行吧,暂时并沒有刁难我,镇政府这边我决定的事,他基本上都同意,只是郑为民我一直想把他调回镇里,想着整他一下,可操鹏海死活不同意,真是气死我了,”
见儿子终于提到郑为民,秦守国牙齿一咬,骂道:“姓郑的那小子就不是个东西,上回把你茂松叔弄进了牢里,我还沒找他算账呢,怎么,现在在跟你对着干,”
“那倒沒有,只是看到他我心里就不舒服,这王八蛋,我非要狠狠整他一下不可,爸,这小子太自以为是,尽敢跟你较劲,”说到郑为民,秦尊想到了自己几次受辱,咬着牙骂道,
“尊尊,姓郑的这小子明着跟我较劲,还沒那个胆,他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乔东平在背后支使的,不然一个小军转干部,他哪有那个想法,噢,对了,尊尊,这小子身手有点厉害,你别跟他硬來,狠狠整他几次是肯定的,不然给一个小军转干部给耍了,让我们父子脸往哪儿搁,你事你得想着法子,最好抓到他什么拿的出手的把柄,一招制敌,趁早让这小子滚出公务员队伍,不然,以后真是麻烦,”
见自己的老爸已经明确要把郑为民整出公务员队伍,秦尊心里如喝了狼血般激动,血气瞬间冲撞全身,说不出的舒畅,之前,自己只是想整一整郑为民,让他一辈子呆在乡镇,不得出头,现在老爸秦守国要一个劲的把郑为民踢出公务员队伍,自己还顾忌啥,
郑为民在官场发展使终对自己都是个威胁,这小子能力太强,人聪明不说,而且精的出奇,这种人一旦升到高位,坐到自己的头上,后果可想而知,不行,必须得找借口让他滚蛋,只有让郑为民彻底消失在公务员队伍,自己才能无后顾之忧,
秦尊越想越激动,对,明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自己谋划的天衣无缝,只要老百姓一闹,就坚决处理郑为民,然后有意激怒他,最好让他对自己动手,哪怕自己受点伤害也无所谓,只要能把这小子彻底整趴下,OK,就万事大吉,哈哈,以后红石县官场就是我秦尊的天下,
“爸,怎么对付郑为民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明天你就能看到效果,看他怎么号哭跪地向我求饶,哼,爸他敢跟你斗,我玩不死他,”秦尊说完,在老爸秦守国的疑惑中,把自己如何跟牛背村治保主任肖爱松,怎么设计陷害郑为民的事和盘托出,
直听得秦守国啧啧称赞:“哈哈,好,尊尊,这一招果然奇妙,你跟对手斗争的手段像爸爸,”
说到这里,秦守国干咳了两声,声音忽然冷静了下來,带着丝丝江湖杀气,以教诲的口吻对儿子秦尊说道:“尊尊,你要记住,官场是个名利场,永远是强者生存的地方,弱者只能对强者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你既然选择了这条道,在争夺权利的过程中,就不能太仁慈,太过老实,敢使用手段的时候就使用手段,对于政治对手要用最凶猛的手段给以致命的还击,就算整不倒他,要让他忌惮你,怕你,只要怕你,他就会尊敬你,哪怕是表面上的尊敬,至少他尊敬你,不敢轻易的动你,要知道人是从动物进化过來的,身上存在着很多劣根性,你越是软弱可欺,别人越是不把你当回事,越是想着在比他强的人面前受到的窝囊气,在你头上撒出來,这一点,你要向郑为民那小子学习,”
“爸,你说的有道理,可你,让我向姓郑的那小子学习,我不同意,我看那小子除了身手厉害一点外,也沒什么别的本事,否则,也不会得罪这个得罪那个了,一个小小的军转干部,我向他学习啥,爸你是灭咱秦家威风,长他的志气,”秦守国在电话中一提到郑为民,秦尊心里就來气,脸上泛着不屑之色,嘟着嘴说道,
“切,你这孩子,心胸和眼界还是沒开阔,清朝那么腐朽的朝庭还想着师夷长技以制夷,更何况是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要多学习别人的长处,尽管郑为民那小子得罪了我们秦家,但人家身上也并非一无是处,”
说到这里,秦守国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尊尊,要想整倒对手,你只有把对方研究透了,才知道人家优点在哪儿,缺点在哪儿,你才能做到心中有数,才能百战百胜,懂吗,你爸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來的,否则,乔东平作为一个县长怎么斗不过我一个副职,自他当县长以來,我就是研究他过來的,要不是掌握了他的弱点,理清我的思路,我怎么能斗的过一个正职,”
秦尊听到这里,心里不觉一颤,想着自己的老爸真是厉害,思路清晰,城府深,内心更加的佩服:“爸,你果然是官场高手,怪不得您在县里的威望比县长和书记都高,遇到您这样的对手,谁不怕呀,”说完,秦尊咯咯地发出了一阵笑声,
儿子笑了,副县长秦守国的心情大好,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间已近午夜一点,他嘱咐了儿子秦尊几句,这才挂断电话,关掉书屋那盏散发着橙黄色光辉的台灯,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怕把女人秦月花吵醒,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这才脱衣上床睡觉,只等明天儿子尊尊那边好消息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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