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这些人全是官员呢。

李小瑶说：“脏，真脏啊。”

我说：“这就是官场啊。”

李小瑶说：“你怎么不去？”

我说：“我有你啊。”

李小瑶说：“小袁，你真好，真是一个好男人。”

说完，李小瑶又依偎在我怀里。我也不再客气，而且，这时性趣慢慢被李小瑶给调动起来了。

我翻身进入李小瑶身体，她在我身下大呼小叫起来。

492.

第二天按约定的，要去西河镇去。我自从离开西河镇上升副县长以来，也再也没有去过西河镇了。

而且，这一次级别也不一样，不但有我这个副县长，还有交通局局长刘建业。更重要的是，还有县委书记。

车子一共是两辆，夏寒杨坐了一辆，我和刘建业坐了一辆。而且，这一次是刘建业亲自开车，我坐在副驾上。

刘建业说：“老袁，昨天你没去玩，真是可惜了啊。”

我说：“哦。”

刘建业说：“昨天我玩了一个小姐，哇，那活真是特别好。”

我笑。

其实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谈这些话题，显得人也特别傻气，特别低俗，我也是混到副县长的人，而且，眼前这个人也是交通局局长呢。

俨然大人物，再谈这个话题，好像也不是太合适。

但是在官场混往往就是这样，哪怕你不想谈这个话题，也得迎合着啊，否则，别人会觉得你不会做人，不会来事。以后也没法再混下去了。

我也只能微笑迎合。

刘建业说：“那活儿相当不错，而且，人也特别漂亮。”

我说：“当时有没有想到你老婆？”

刘建业说：“想到了。”

我说：“当时心里怎么想？”

刘建业说：“还是有些不安，觉得对不起他。”

我说：“这就行了。”

刘建业说：“所以，一大早我就去到新世纪，给她买了一套化妆品，花了我三千多。”

刘建业又变得心安理得了。大约刘建业以为这样花了一些钱，心里能找回一些平衡吧。

我也不好说什么，虽然跟刘建业是同学，是朋友，但是这几年混下来，人也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

491.

去到西河镇以后，镇上的工作人员也早在镇政府门口等候多时了。镇长郑新成站在第一排的位子，带头鼓起掌来。

还搞来了小学生举起了标语，喊起了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说：“老郑，这是搞什么。”

郑新成说：“你看，夏书记十分受用呢。”

我一看，果然如此，夏寒杨也是笑得嘴合不拢。本来我是反感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的，但是看到主要领导喜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由着他吧。

然后，就召开了一个全体工作人员的会，而且，这个会还由我来主持。会议其实也简单，就是夏寒杨宣布了对郑新成的任命，这一次郑新成当上了镇党委书记。

至于谁任镇长，这一次却没有宣布。

夏寒杨说：“镇长的工作，暂时由郑书记先担着，以后再考从我们这些同志中选拔。”

原来的工会主席吴升田这会儿也是盼望着，但是听说自己没有被提成镇长，脸上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会后，夏寒杨对我说：“这个镇长这个位子，也要安排得力可靠的人哦。”

我说：“哦。”

夏寒杨说：“还可以收入一笔。”

我也笑了。

这个老夏可真行啊，把这个当成了一个赚钱的门道，当然，这个直接卖官位，比做生意还要来钱快一些。我也清楚，我这一次提议郑新成来当这个书记，我可是没有收郑新成一分钱的。

郑新成当初要送钱给我，我拒绝了。

当然，这笔钱最后还是落到了夏寒杨手里了。这个夏寒杨可真行啊，也是一个大贪官啊。

夏寒杨说：“这就是调整干部的好处。”

我笑。不敢回答。

如果我说出我没有收取一分钱，这样清廉，以后夏寒杨肯定不敢信任我了，也不敢重用我了。你想要取得领导的信任，还是要跟领导一样的行事风格，处处得按领导的意思来才行啊。

会议当然是由各个领导讲话构成的，我平时发言很少，我觉得与其说，不如做。有时直接布置具体工作，让具体的人去干就行了。

至于什么宣传，讲什么理念，都是空的，全是一些成年人，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也是早就定型了，也不是一下子能改变的。说这些完全无用。

但是夏寒杨跟我不一样，话很多，一二三四五，五条里面还有五小点，本来十分简短的会议，让夏寒杨这么一搞，也是拖到中午十一点半才结束。

就这，结束以后还听到不少镇上的干部前来跟我打招呼时，说：“夏书记果然水平不一般，不要讲稿可以讲一个小时。”

“是啊，他的口才相当好啊。”

“领导的水平就是高哇。”

大家一律用那种崇拜权威的口气在谈这件事，叫人觉得十分好笑。

有时人也很会来事，故意说的声音很大，让夏寒杨听到，果然，听到这些话，夏寒杨感觉十分不错，一种顾盼自雄的感觉。

接下来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就在西河镇的机关食堂里吃饭，我们一行人，都是领导，当然由镇上几个主要领导陪同，一起坐在里间时里，关上门，也方便谈话。

这时，几个陪‍‌​‎同­​人‌‍员也开始大拍马屁：“夏书记讲得太好了。”

夏寒杨说：“是啊。”

“是啊，口才太好了。”

夏寒杨说：“这个倒真不是吹牛，以前我在县师范读书时，也是经常参加学校举办的演讲比赛，拿过名次的。”

“难怪，难怪这么厉害啊，这是童子功。”

夏寒杨又吹起自己当年读书时如何厉害。文章写得如何好，口才如何好。这里在坐的也是夏寒杨官最大，他是县委书记，当然，大家一致地争相拍夏寒杨的马屁。

我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夏寒杨说：“小袁，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哦，没什么？”

夏寒杨说：“小袁，你别的方面都好，工作能力也很强，思想也很前卫，但是有一点。”

我说：“哦？”

夏寒杨说：“口才还有待提高。”

我说：“是，是。”

夏寒杨说：“你在会上讲话，就是太过于简洁，这样不好。”

我说：“以前我读书时，学过美国作家海明威的一种理论，叫冰山理论。”

夏寒杨说：“冰山我知道，泰坦尼克号就是撞上冰山，然后死了好多人啊，电影我看过，很感人。”

我说：“是。”

也笑了。妈的，这全是一帮什么人啊。全是一帮能力低下的小丑笨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笨蛋，是小丑，可是偏偏这样的人还当上了领导，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我还指着人家的提拔才能当上副县长。

真是叫人无语了。

我本来想说的意思是，说话其实不必说太多，要简洁，就像海明威写小说一样，只写出冰山上面八分之一的东西，还有八分之七的藏在海面以下，就像冰山一样。

日期：2015-07-07 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