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试图推开他,但是无果。
“你不是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么?”林又安的唇轻轻研磨着我的耳珠,突然想到莫卿染的那几声呻吟,我就心里一阵酸楚,话也就跟着说出了口:“山珍海味吃腻了,难得我这样的无味的清粥小菜你看得上眼。”
“难得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林又安拖着我的身子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我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又安就欺身上来,我真的被吓到了,胳膊就开始胡乱挥舞着,混乱中林又安的脸被我的指甲刮伤了,殷红的血沾染到我的指甲上,有种别样的妖冶。
“黄宝,你不乖哦?”林又安的桃花眼里盛着些许的恼意,将我的双手扣在头顶,双腿紧紧压着我的腿,动作之粗鲁让我咋舌。
“林又安,你是有病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他本来还是带着恼意的眼眸此刻因为我的剧烈挣扎而染上了一抹异样,我被那种异样给惊到了:他不会是想……
“黄宝,我打电话对你说,我想你的味道了……”林又安飞速将我身上的外套脱掉,一只手顺着我的脖颈开始向下游走,随后就吻上我的唇:“那并不是说说而已。”
“你放开,林又安你给我放开!!”从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有天我会如此厌恶他的亲吻,因为前一秒他的唇和手还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流连,这样让我感到恶心。
“黄宝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么?”林又安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但是对我的束缚依旧不减,我因为他的话也止住了泪。
“给我,我让你做个明白鬼,怎么样?”林又安的眼睛依旧微微清明,而正是这丝丝的清明让我更受打击:原来他是真的恨我,真的想要羞辱我。
“林又安,霸王硬上弓这样的事情你做的这么顺手,是经常做么?”林又安那么骄傲的人,哪里会受得了我这样的话,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大一会儿,最终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
“黄宝,你还真的是又冷又硬的心。”林又安刚刚躺下,我就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朝外走,林又安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我的冷情,那勋章理应有你一块。”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林又安并没有跟上来,静静地看着我离开。
在宾馆一直强忍着,一出来,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泪水漫过脸庞,汹涌而下。
这么一个情人节,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看了一场闹剧,随后就这么*地出来了,算什么?
招了一个出租,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像你这样长相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出租车司机说的话,没头没脑的。我刚刚哭着从宾馆出来,也不怪他会想歪了。
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就只是沉默着。
“姑娘,q大这边有不少出租屋,价格也不高,不然我们到那边?”
“去海边。”q大距离林宅远么?
千谢万谢地下了车,我到了海边,依旧躲不了那热烈的情人节气氛,这让我感到无处可去。
靠在栏杆上,林又安的承诺和背叛交织在一起,让我泪水不停下落:他是恨我的,原来他是带着恨意靠近的,并没有爱。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就在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是桑陌。
我这个时候情绪太不稳定,所以果断将手机挂断了。桑陌不是一个喜欢夺命连环call的人,没有几分钟一条短信就到了:明天我返校去,等你。
她的这条短信提醒了我,过了正月十六就要开学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q市从来都承载不住我的愉快经历,那么我就逃吧,这个城市对我来说,从来都只是一个伤心地,不是么?
尽管学生证、身份证都留在林宅,但是我并不打算回去拿,万一林又安就在林宅等着我呢?
海边有不少小旅店,我随便找了一间便宜的就先住下了。这边有不少楼房在建,农民工大多在这样的旅店住,嘈嘈杂杂的。
因为便宜,所以只有公共的卫生间。而我觉得这里人员太混杂,晚上都不敢出自己的房间。这样的处境让我有了十二分的警惕,睡觉自然不安稳。而最重要的是我晚上做梦梦到了林又安。他眉毛微皱,看着我的眼睛带着血色,一把细细的匕首直直向我刺过来,声音里带着让人沉溺的温柔
“我说过我要收你做妾。”
“我还说过我想杀了你。”
严栾你以为你亲手将我唾手可得的幸福破坏掉,你甚至连句“对不起”都没有,我就会轻易地原谅你么?你凭什么以为你在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我会乖乖地跟着你走,是凭借你那我并不看重的妖孽长相,还是我们之间的已经发生的身体上的牵连,亦或是你口口声声的妾室地位?
脑中不断闪过两个人的过往,躲在床的一角,莫卿染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对自己打气:莫卿染你做得很对,他就是该死,他该死,他死了,你的噩梦总是醒了,总不会再患难患失,也再也不会不受控制地想到和他混乱的纠缠,很好。他死了,下一个就是温渺渺了,那个将你骗进圈套的人……
轻轻的叩门声将莫卿染的思路都打断,莫卿染略微有点紧张:“谁?”
“我,石卓南。”门外的人,声音萧索。
“石总管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我乏了。”莫卿染皱皱眉,身子更缩向了床的内侧。
“在下有几句话要对清莲姑娘说,说完就走……”
“我说,我乏了,你明日再来。”
莫卿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从床上跳下来,看着他映在门上的影子,心里一阵烦闷。
“那在下多有得罪了。”轻轻的,锁开了,石卓南站在门外,看到了身穿寝衣、看似心情不爽的莫卿染。
石卓南轻轻一转头,莫卿染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两步走回到内室,隔着屏风讽刺:“几日不见,石总管连撬锁这种小偷小摸的招式都学会了。”
“前楼总管有前楼所有姑娘的房里钥匙,为的是保护姑娘们的安全。”石卓南将门关上,兀自坐在长凳上,长长的睫毛敛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这么说前楼姑娘的房间石总管能出入自由了,倒是羡煞了彰德府的男人。”靠在屏风上,用手细细描摹着屏风上的图案,心却还是静不下来:“石总管不是说有几句话要说么,现下已经好几句了,没别的事情的话,请石总管回吧。”
“卿染,渺渺自小就任性,既然严栾已死,你可否放过她?”石卓南的话一出,莫卿染马上就飙泪了,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抓住自己的寝衣就开始撕,话却说得很不在意:“明莲姑娘在玉人楼可是比清莲有价值多了,谈何我放过她?”
“既然石总管知道严公子已死,那么你应该知道清莲现在在玉人楼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无用的棋子月妈妈会如何处置呢,我倒是觉得好笑,像清莲这样无用的人竟然会威胁到大名鼎鼎的明莲姑娘,多好笑,对不对?”
日期:2015-06-12 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