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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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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们三人才住了手。

我回教室,坐在座位上,才感受到刚才他的一脚踢在我肚子有点严重,那块都瘀青红肿。我用手不停的自己在那里揉搓。

Monkey突然在我背敲打一下说:“昨天晚上你跟诚去那里潇洒了?”

随着他的敲打,我颤抖了一下,还随口叫了一声音。

Monkey说:“怎么了。”

“没有怎么,就是有点疼。”

“我的力不大呀,有这么疼吗?让我看看怎么回事。”他边说边来撩我的衣襟。

撩起衣襟,倒是把Monkey骇到了。他说:“怎么回事?你背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

“是吗?我都不知道。”故作不知。

Monkey问是怎么搞成这样。我闭口不谈,像瓶口塞紧了一般。他却告诉莉姐,莉姐跟诚同时问长问短知疼着热。我觉得自己被人打,本身就不是什么光荣之事。不愿众人知道自己被打。更不想把事情扩而大之,就当若无其事。虽然心怀感激,却秘而不宣,犹如包好礼物却持而不奉。我守口如瓶,三缄其口,他们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宿舍里,宿友们个个义愤填膺质问到底是不是有人把我弄成这样。从来也没有看见宿友们象现在这样斗志昂扬,情绪激动,迫不及待的要为我雪耻报仇。其实,朋友就该这个样子:未必要什么天长地久,也未必要时常见面联系。只要某个时间段里,彼此能相互安慰,相互鼓励,相互温暖,足以。

诚帮我涂完红花油后,那里心烦意乱,不知所从。我就认为多么风光或多么糟糕的事情,一天之后,便会成为过去。所以,何必太在乎呢?况且我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爱固执己见,终是不言不语,只是在那里笑,纯属别人不懂的偏见者。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另一种是笑而不语。要让自己无可替代,就必须总是与众不同。

日期:2015-05-07 00:41:45

(24)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我仰望天空,天抹微云。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画中轻抹上去的一半。

上午风平浪静。我以为被打之事到此尘埃落定。上课时,波同学在桌位上有意无意地会瞅我一眼,并不言语。我思索着明明刚刚才一吃了虾的两个人,突然就形同陌路,明明就是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却好像整整隔了一个时空。我也素来相信,走不进的世界就不要硬挤了,难为了别人,作贱了自己,何必呢?

下午平地风波。刚上课,清清楚楚听到幽灵办公室里传出妇女歇斯底里的说话声。声音如此之大,仿佛整个学校只有她一人,别无他人。

转眼之间,幽灵光临本班,带走波同学。大伙都疑云陡生,不明就里。我此时怎么可能生拉硬扯地把波被带走和我挨打之事联系起来呢?心理臆测难道是波家里出了天摧地塌之事。都还没有想出一二三来。幽灵再次驾临,把我带走。同学们更加蒙然坐雾。

办公室里,我惊诧万分。高二(2)班打我那位没事找事的家伙站那里,鼻青脸肿,鼻孔还堵塞纸巾,定是刚流了血。波朗月清风之俊人,珠玉在傍。学校主任、矮子and微胖泰然自若坐在那里。这时妇女倒也是神闲气静稳坐钓鱼台。见此场景我像龙王爷爷丢了鞋——云里来雾里去。

“这位同学,他打你吗?”主任指着没事找事的家伙问我。

主任突然发问,吾很出意外,不由的一错愕。被打之事独此当事四人,别无他人知晓。我一脸茫然瞅着波,他脸上噙着一抹不易发现的骄傲笑正瞅着我。大概略知一二,就是茫然不解波怎能了然于胸我挨打之事。

“是的。”

“什么时候?”主任继续问。

“昨天晚自休课前。”

“主任,现在我们要把他打我儿子的事先处理完,一码归一码。”妇女又开始声如洪钟地说。

“同学妈,你先别心急火燎。总得把打架的原因调察清楚吧!”主任心平气和地说。

“这不明摆着吗?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一定是他的不是。没有人管的孩子当然不一样?”

在场的人听妇女这样的话都大吃一惊。老师都瞠目结舌。我也觉得莫明其妙一个作母亲的人怎么会道出这样的话来。

“你怎么说话,说话小心点。”波脸上噙着一抹不易发现的骄傲笑散会,愤怒开会。

“波同学注意说话的语气。同学妈妈,你再怎么火冒三丈,也不能说无凭无据的话。”

矮子and微胖打破沉默。

“怎么会无凭无据了,我跟他同住在**花园,如果不了解的话我也不会乱说。”妇女还在那里出言不逊。

我瞅波听妇女大言不惭的话,脸上的愤怒积极聚会,握拳透掌。我轻轻拍了拍波的手,给予他力量,让他张开掌心。因为,紧握拳头,握住一无所有,张开掌心,世界就在手中。此时心想你的儿子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富二代,跟三好学生扯不上关系。一时强弱在于力,千秋胜负在于理。我实在耳不忍闻,必须反戈一击。

“阿姨呀!有人管的小孩也不见得就是好孩子嘛!你也不问问你家宝贝儿子为什么打我?”

“那你说说我儿子为什么原因打你的?”

我本想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抹消掉,现在却要原原本本把昨天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总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儿子他说的是实话吗?”妇女说话的语气,仿佛我才是那刁滑奸诈的民贼来着。

没事找事的家伙听而不答,犹如瓶口塞紧了一般。

“你如果认为我说的是假话,你就叫另外两个人来对质。”

幽灵再去把二位同学带来。两人说的跟我如出一辙。我心想你这回总该词穷了吧!这不是有人管的孩子吗?还不一样是个寻事生非的人。朋友们,对不起!结果我还是错了,错的很深。

“是,我儿子是打了你,你都没有受什么伤。你看我儿子伤得那么重。再说了我儿子就是打了你,他也不能打我儿子。”本着公平公正的思想,个人觉得她前面那句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后面那句说得倒言之有理!

我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事实胜于雄辩,我把衣服撩起,展示后背给在场的人看。目睹者包括没事找事的家伙,但除妇女外都十分震惊,没事找事的家伙的表情显然也是没有意想到自己出手这么没有轻重。

他母亲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儿子鼻青脸肿的,鼻子还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男孩的血很珍贵吗?”

这个娘就是护犊子的种。

“你儿子都是外伤,楠同学都是内伤。”

矮子and微胖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儿子跟他都打人,违反了学校规章制度,都要受到相应处置。”主任说。

“楠同学,你被打了都不告之老师,这样非常不对。出现类次事件一定要及时告之学校,才能杜绝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矮子and微胖说。

“你要不要叫你家里人来?不过学校是希望自己能决解的事,就不要通知家里人了。”主任接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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