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2-03 00: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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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生活就是选择的连续。早晨睁开眼睛的理由,就是我们要不断的选择,现在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这种细小的苦恼,还有关于未来的重要决定。这种大大小小的决定中,我们会做些特别的选择。我是属于那种会仰望天空随时留心风中的响动期待飞机出现的人;是数着每一级台阶而上的人;是把手表放在耳朵边听滴答声的人;是黄昏时分在学校外操场上安步当车的人;是在上洗手间前一定先想法把卫生弄干净才开始的人。
早晨我早已睁开‘心灵的窗户’,但是不愿意起床,不想去感受寒冷的冬天。温暖舒适的被窝更是让我流连忘返。于是我深深的依赖着那温暖又舒适的被窝。有句话说得好:大冬天的,还是被窝最好啊!
昨日林林总总,山山水水,皆是一来一去,人生无常,生活还是要继续。抬头向下看,小孩的铺位是空着,显而易见诚一早就起来。
望着阳台挂着,已洗好的衣服,在风中摇曳着,我的诚的相碰,一旦见景生情,触目兴叹。我害怕走错路,我从波家走回宿舍那条街道我已走几回,昨日走回来之后,我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往前走,还是应该走另一条路。从今天起,我就有了一种选择权,这种选择感,它带给我的并不只是决定的感觉,而是我的目光不能承受。那种选择感整个地用它那强烈的辐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心思不安的情绪始终挥之不去。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滑入一个并行的世界的感觉,而与其他无关。缘份妙不可言,相遇相识天注定,无论我遇见谁,都应该是自己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若无相欠,怎会相见。我素来坚信不疑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在见到的第一次,或注定要羁绊一生,或注定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
我还窝在温暖又舒适的被里,手机短信铃声提示来短信。
波来信息:昨天还以为是你送我回家的,原来不是。
我回信息:是你爸的司机来接得。你早点过来排练。
我的回信,石沉大海。
诚给宿友带来各式各样的早餐,各位公子少爷早膳完毕,接二连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我们排节目四个人。我望眼欲穿地盼着波早点来学校。波大少爷迟迟不来,舞蹈也排练不成。
窝在寝室,各做各事。我用iPod反反覆覆听着这首英文歌,脑海演绎着动作要领。诚他沉浸在一本书里,这书是我带来,他读得津津有味,诸如一个人坐在桌旁用大头针专挑饭粒吃。浩子阳台晒衣服,Monkey坐小孩床铺上玩手机。
Monkey突如其来把我左耳塞拿出,说:“昨日我们宿舍那些人喝醉了?”
“只有我、小孩、老大清醒着,其他人酩酊大醉。”我回道。
“诚这么能喝也醉倒了。”
Monkey很是出乎意料。
“他跟波少两人拼酒,结果两人都烂醉如泥。”我说。
我不经意间望向诚,见诚无任何表示,继续沉浸在书里。
“这样!我昨日没有在班长面前失态吧?”队长处之在意自己的酒后德性。
“你酒后无德,被班长尽收眼底。”我拉大旗作虎皮。
“昨天谁给我换衣服了?”球霸识破我是大言相骇,转移话题。
“你想谁为你换?宿舍没有你梦中情人。是小孩,你得犒劳犒劳他。”我揶揄队长。
“那是自然。噢,对了。昨天谁送波大少爷回去?”
Monkey又问道。
不成念想,Monkey会对波大少爷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我深信不疑诚不会问谁给他换衣服、擦洗身体之类问题。但他一定会在意是否是我送波少回家的。果不其然,诚从沉浸在书里出来,用流露出遍览群书后的温润气质且忧郁的眼睛望着我。
“他爸的司机过来接他。”我回答。
并未如实回答,而是讹言谎语,不是为了侜张为幻,而是不想让波知晓是我送他回家。
球霸还想问点什么。我一脚向他飞去,接着说:“还不把昨晚脏衣服洗掉,堆在这里太不像样了。”
“太冷了,拿回家洗。”球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明天也排练不能回家,你快点去洗,有这么冷吗。”我说道。
“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你的衣服不是班长就是诚帮你洗。你自己洗洗看。”
Monkey对于班长帮我洗衣服的这事意见很大,真可谓怨声载道。
“少废话,快点去,等波来了就要排练了。”我又是一脚飞去。
待队长出去。我把耳塞塞回耳朵,随着节奏舞动起来。抬头见诚目不转睛地注视我,缄口不言。我停下动作,冲他眨眨眼。他粲然一笑,我一笑灿烂,竟忘了说点什么。指顾之间,他看他的书,我舞我的舞。相互懂得,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读懂,走进彼此的心里进驻。哪怕静静的看着对方,都是一种幸福,安心的温暖,在心间化开。我想,两颗心交汇的地方,一定是彼此的圣地了。
浩子进来,他对我说:“我们星期一有时间,去肖医生那里用U盘把夺冠之夜的相片拷贝出来,再把自己想要冲洗的洗出来。”
“对了,对了!我们连日来忙着,都忘了这事了。”我毕竟胸有丘壑,听了此言,恍然想起昨日在波家所见相片。
波大少爷珊珊来迟。学校能排练的地方都被占用,我们只能在教室里排练。整整一下午加晚上的排练,我们的舞蹈已经相当不错,面对下周彩排胸有成竹。排练空隙,波宣布好消息,夺冠之夜留下的精彩画面,他已每人冲洗一份要作为圣诞节礼物送我们。
今日之排练,强度超大。我和小伙伴们都疲劳不堪,泡完脚早早就趟下。同床共被里,诚对我的脚精心呵护。有时我不经意间会想象着,诚如果开一家按摩店,顾客一定蜂拥而至,高朋满座 ,生意兴隆。
我在睡眠中,听见诚的喊叫声时近时远,时远时近,给我的感觉就像不同光的强变、太阳光影的变幻。不过,我这几天总是做同一场梦:诚高高坐在滑雪场空无一人的看台上,望着我从高台上滑下来,却是头先落在雪地上。跌倒的同时,听到诚时近时远,时远时近的歇斯底里叫喊声。
突地醒来,查看时间,凌晨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