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02-25 21:12:42

紫纱看着林鼎，她这一生全部狂热而强烈的感情，都蕴藏在她的眼中。

他问她：她是谁。

紫纱看了一眼蔷薇，后者正在鞭影与云深的交加中翻滚腾挪，连看也没空看紫纱。

紫纱双唇微颤，想要说自己是真凰呀，但她看着看着林鼎，却到底说不出，也不甘心说。

她多想告诉他，她是紫纱，是他天师道的小师妹，爱了他一辈子，为了和他永远都能在一起，她不惜将她的灵魂和肉身，都卖给了魔鬼。

她忍受了那么多，她在万虫噬体之中，还承受了这世间最痛苦的吞魔之法，被活生生剥下了紫纱的脸，一点点被魔刀雕刻成了真凰的样子。

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个不住，仿佛还在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之中。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惨痛，她没有疯，是因为她还希冀着他会爱上她。

他确实爱着她，她却永远失去了她自己。

那个虽然及不上真凰美艳，但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自己。

“我是谁？”她低低的呢喃。

“我是谁？”她的声音渐渐拔高。

她到底是谁？没有了紫纱的名字和面容的她到底是谁？

她再瞥一眼蔷薇，蔷薇明明没有看向她，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在笑，笑得那样的欢畅。

林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紫纱跌跌撞撞努力想要站起，林鼎忍不住伸手想要扶她，却终于缩回了手。

紫纱勉力站稳，伸出手想要摸林鼎的脸，却被他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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