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有几个股东附和同意。赵信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环视了一周,那些提起分家亢奋的人却丝毫不在意这个老人的目光,只是仿佛在绝路中找到了生机般,说着该如何分流资金独立经营的话题。一刹那,悲凉涌上了心头。
厂子的分崩离析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的分崩离析。
那天会议并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由于是刚提议,除了赵信俭姚清莲几个,大家都还没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只好押后再议。
那晚送赵信儒回去,一路他都没有说话,脸色难看的可怕。我有些担心,尽管自己心里也说不上的堵,却还是开解着他:“其实分开也未必不好。如今大家心志不拢,事事掣肘,倒不如索性各干各的。”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如今如果真的把那块业务分给赵信俭单独出去,那丝之恒仅存的几处还能垫补资金的业务也没了。更是绝境。
但是又能怎么办?分家也总比赵信俭把股份让给别的公司要好。赵信俭这三周也没闲着,能想这么个主意出来,让丝之恒没的可选。
赵信儒的声音暗哑:“赵家,真的要散吗?”在这个老人的心里,赵家是始终他在意的一个概念,否则他不会在赵信俭偷偷质押他的股权后隐忍。只是并不是所有的赵家人都能像他一样,在赵信俭的心里,只有利益是永恒的第一位。当初想借着赵以敬进去的机会自己坐上董事长,哪怕是临时的;后来看看临时的做不成,丝之恒又被封厂,退而求其次,便又想出了分家单过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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