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工作了!”我快速转身就走,在禽兽还没有反应之前,走在办公室的过道里,脚浮浮的,总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对于禽兽,我拒绝多想。
坐在办公桌前的秦航隆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看着紧关的房门,他还真不信这女人滴水不漏,以前只要他伸伸手指头,那些女的都自己倒贴过来,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脑海突然浮现昨晚那人的表情,他从脊梁骨寒到头顶,哪怕现在是大热天。
那相片果然招来更多人的关注,可那人怎么总不出现啊?我真怀疑自己对牛弹琴,我对着手机看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下班前发现一个可疑的名字。
他留言:笨女人,你就不懂得收敛下吗?
会不会是齐乐呢?那人叫木主,是用我名字中间那个字拆分来作的网名,只有齐乐叫我笨女人,可那语气又不像,因为齐乐对我和韩泽宇的关系是很清楚的,这话他说得有点不符合常理。
我立马查了他的资料,这家伙很懒惰,什么都没留,一看就知道是马甲,我大胆地回了一句,你若不回来,哪怕他有未婚妻,我也会跟着他。完全是谎话,就是太迫切渴望他的回来。
“你真爱上他了?”一句类似感叹又饱含无奈地声音横过,我着实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往后仰,他伸手拉我,我本能想拉住他,掠过那张脸,感性超过了理性,我放手了,任由自己重重地摔了个大冬瓜。
“你……!”韩泽宇一双睁圆了的眼看着我,手还架在半空,眉就竖起来了。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和他保持着距离,生硬地问了句,“有事?”我相信我的厌恶是再笨的家伙也感应到了,因为他,让我和禽兽闹成这样,我可不想得罪上司。
韩泽宇很自然地收回了手,“昨晚,你怎么不找我?”
对他,我避之不及,还找他?更何况这事也是韩泽宇说的,我也压根就不记得这事。
“廖亦雅,又跟你说了些什么?”韩泽宇连珠带跑地发问。
我深吸了口气,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他那么烦,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要知道,你问她啊!”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够齐乐豁达,若是齐乐,肯定不会问这些的,只会骂我一句笨女人,去哪里吃饭?现在可是中午。我总是不自觉地那齐乐和他作了比较。
“韩先生,若没事的,我得先去吃饭!”闪人是关键,我现在可不想和禽兽再来个什么直面冲突,可要趁他没出来之前到附近找吃的,当然,我也不想和韩泽宇再有什么关联。“没事,不要总来公司,影响不好。”
我手被用力一扯,我整个人就倒在他怀里,“韩泽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吗?若真的过去,你发那么相片在微信上干嘛?”
明知故问,他不就是欺负我不敢说而已。
我腰被轻轻一搂,一拉,我人又倒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种味道是陌生的。“请注意你的行为,”
李云绅?我晕,为什么大囧的时候总要遇见他呢?
“她是我朋友,不关你的事,让开!”韩泽宇说着就大手推了李云绅。
奈何李云绅这样高大的人,一动不动,“这是我的公司,她是我的职员。”他瞄了我一眼,“就算你朋友,也看她愿不愿意!”
对的!我猛摇头,这下韩泽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所谓的温润如水,早就被抛到北冰洋了。
“还不走?”
“那回头,我给你电话!”韩泽宇表情恢复得很快,然后用力撞了下李云绅才走出公司。我心就变得很不淡定了。
“小王,公司怎么老有闲杂人等进入?”
小王是李云绅的贴身助理,干脆利落地一声是,就去处理。我何德何能让我们的李总为我操这样的心,我有些内疚地说,“李总,真的谢谢你!”
李云绅那丹凤眼扫我一眼,“我只是为公司职工的安全着想而已!”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我轻轻地缓了缓气。
“吃饭吗?一起吧!”
李云绅说着听似很随意的话,我却雷得心肝宝贝的提到喉咙上来,老板找刚犯事的员工吃饭,想来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后背开始冒汗。
这顿饭,依旧如上次一样,默默地一个过程,纯粹得就像一场饭,我想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不过转瞬又想,人家大老板在乎吗?他们都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之类的大忙人,就算我请,人家未必有时间,今天肯定不过是恰巧罢了。
就算不回请他吃饭,我也要该表示下,饭后,我十分真诚地对李云绅说,“李总,今天非常感谢您替我解围,还请我吃饭!”丹凤眼往上提了下,他不在乎吧?我想。
在乎不在乎是他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我挺直了腰鼓,继续认真说道,“若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厚唇一咧,我看得出他不以为然,别说他不信,就是我也不相信自己有什么他用得着的地方,说就说而已,人要有感激之心嘛。
这事就这样过了,当然我也没放在心上。
齐乐看了那些照片,心愈发郁闷,乃至影响了正常的生活,多年身体健康的他,竟重感冒了!这一重感冒就招来很多人的关心,可惜偏偏没有他想见那个人,这些关心,不乏嘘寒问暖,体恤入微,可他的心依然解不开的郁闷。
深夜,书房里,一盏昏暗的台灯映射着那人噙着笑的眼眸,依旧带着一贯的坏意,不过今天还参差着某种冷冽,禽兽一进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不是得了重感冒了吗?难道他的信息有误?
他如黑暗修罗般地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大腿叠加在办公桌前,手指灵活地玩弄着签字笔,转来转去,却没有一点滑落的倾向。
禽兽冷汗涔涔站在齐乐的面前,就这样的一个人,却给人难以抵挡的强烈地压迫感,他简直有苦难言啊,都怪那该死的女人,还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让她删相片,她却变本加厉!
齐乐看起来有那么善良吗?她真不知道她自己正在撩老虎须吗?齐乐没吭声,秦航隆就一直
屈身低头站在齐乐面前,保持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大家都知道秦航隆是李云绅的死党好友,却不知道秦航隆首先是段家的世代忠诚仆人,这事说来话长,齐乐是段枫的儿子,所以,他现在只忠心齐乐一人,而且一生都忠心于他一人。
“查清楚了吗?”齐乐手指继续玩着那雪白的签字笔,秦航隆的脚都在打抖,真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似乎齐乐很在乎那个叫容柱妍的女人,经他观察,那个叫容柱妍的女人,除了有点傻样,单纯,执著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惊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