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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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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5-06-07 22:53:04

曾花了四年时间,才登上高考舞台。我以为多停驻片刻,最初的爱恋,便会晚一些离开。却始料未及,慢下脚步的,只是我自己。其余人,各自有他们的轨迹,怎会蹲下,陪你当一只静止的蘑菇?

高三对我来说,是最平和稳定的一年。几乎没有学习压力,也很少悲伤哭泣。身处最好的学校,周围一直有最好的朋友陪。老师不强迫什么,父母也处处放行。我像在一个真空玻璃罩里游走,忘了时间,忘了记忆。偶尔心里空的慌,就在理科课上径直走出教室,去学校门口的教堂坐一坐,翻看那看不懂的经文,听那猜不透的喃喃自语。不知为何,脸上凉凉的,蓝色校服裤子,出现了圆形的深蓝水滴。平复后,走出教堂,外面阳光正好,眯着眼睛看天空。深呼吸,面对现实里的一草一木,感觉心房,又坚实了许多。回到教室,塞上耳机,像一台安静的机器,一行行书写。内心或许兵荒马乱,却不会表露一丝一毫。我对自己说:再漫长的难挨都已熬过,继续运转到结束吧。拜托了。

我没有刻意想过她,也没有一刻忘了她。校园如同巨大的回忆城,没有哪个地方我们不曾一起去过,没有哪个角落不曾有过故事。只不过,我可以变得不再触景伤情,就算记忆涌上心间,也可以一笔带过,平静的应对。她不再是一根扎在新房的刺,随着呼吸而泛起阵阵绞痛。她更像一棵老树,钝重,沉默,粗壮的树根包裹缠绕我心房,密不透风却不惊不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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