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教授带着学生又出去了。
几天来裘教授和他的学生就在寨子的周围考察着什么,村子里的人也都打开门出来了,一下子沉闷的气愤终于打破了。
时常会见街上几个妇女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裘教授和他学生。
深更半夜的时候常常会响起幽魂野鬼的哭声,但这哭声听多了,他们也便不害怕了,处惊不边的按着考古日程安排进行。
父亲这天上午坐在奶奶的炕沿上和奶奶商量着自己的婚事。
父亲问奶奶:“具体看在哪一天了?”奶奶说:“阴历七月初七,这是个很吉祥的日子”父亲大喜,道:“只剩半个月了?”奶奶说:“挑这个好日子办件红事顺便还能给寨子去冲冲煞,要是能多几桩婚事就好了”父亲问:“不是还有柳儿么?她和愣子的事也要一起办吧?”奶奶愁眉摇头道:“我寻思着,这两辈分的人在一起办婚事不合适的,等把你的事办了再给柳儿和愣子办”柳儿姐站在一边听了心里并无不悦。
奶奶对她说:“柳儿,你和愣子还年轻着呢,拖后些也无所谓的”关于婚事,柳儿姐还是很羞赧,低头玩弄着一撮头发喃喃道:“随便了”奶奶笑道:“那就随便了,但是嫁给旁人不嫁给愣子怕是就不随便了”柳儿姐害羞的扭头出去了,奶奶在屋里开怀的笑着。
父亲问奶奶:“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吧?”奶奶道:“这些事情你自己去办吧,我现在连炕都下不了,只能帮倒忙了”父亲应着从奶奶房间里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过了几天,父亲说要去躺城里购置东西顺便帮我看看中考的成绩。
父亲去了城里后,裘教授关于考古的事情进行的怎样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村外进行考察着。
很快就十多天过去了。
那天乔生悄悄的走进厨房来问柳儿姐:“寨子前的破庙是什么时候建的?应该很长时间了吧”
日期:2015-01-24 02:38:00
柳儿姐摇头说:“不知道,一直就有的”“善爱知道吗?”乔生问我。
“不知道,听奶奶说自从她到这的时候就有”“庙一直没人祭拜吧,里面都破的快坍塌了”“寨子里人都不信佛的”“哦”乔生点点头又问:“那破庙里有个老人,那人是干吗的?”“你是说那个白胡子的老汉吗?”我问他,三年前曾经见过他几次,这个神秘的老人我差点把他给忘了。
“恩,就是他”“他是个要饭的,在里面住着”“那要饭的?”乔生疑惑道。
“对啊,怎么了?”“没什么,那老汉说不让外面来的人在村子里瞎转,说村子里会有灾难来临的”乔生解释道。
“原来村里有劫难是他造的谣吧?”“没事的,你们考古不管他”柳儿姐梳理着碎发对乔生说道。
几天后父亲从津市归来,除了购置了办喜事的物品还带来了我已经被高中录取的好消息,没有了强子,这让我想到雨轩,但他从来就不读书,一定不会考上的。假期足够长,我可以在山里好好呆上一段时间了。
不知是曾天逸还是黄健锋,将我说后院有瓦片的事告知了裘教授,于是裘教授就亲自出马来找父亲问:“旺平兄,你家这后院里是不是有很多瓦砾之类的东西?”`````````````父亲愣愣答道:“哦”裘教授试问:“这可能对我们的考古有帮助,但后院门锁着,我和学生能不能进去看看呢?”父亲尴尬的笑道:“这个,其实,那里有些不对劲的”裘教授说:“我们只是去看看,其他什么没关系的”父亲挠头说:“可是钥匙不在我这,我母亲拿着”裘教授道:“那既是这样,我去向老太太请示一下”说完,裘教授摸着下巴的胡子去房间找奶奶了。
过了片刻裘教授竟然手里拿着钥匙微笑着出来了,一旁等待他的学生此时也眉开目笑的等待裘教授打开后院的大门。
父亲诧异的问裘教授:“教授怎么对我母亲说的,她将钥匙给你了”裘教授解释说:“老太太是比较开明的,我说因为考古需要,老太太就将钥匙交给我了”裘教授拿着钥匙走向后院的门,站在旁边的韩梅忙挪到旁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件考古用的工具,等待进入。
裘教授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几乎快生绣的锁头,大门吱呀一响,推向两旁,一股劲风立刻卷着几片树叶从巷道里吹出来。等风刮过后,我跟在他们的最后面进了后院。
几年前的这里面偶尔还会放些锄头之类的农具,现在却荒草丛生,瓦砾堆也被半人高的蒿子给淹没了,高高的围墙之内,偌大的地方显的异常荒凉,靠近后墙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突起,那是母亲埋葬的地方,只有那突起上没有长草,突起下面有燃烧过的黑色纸灰。
日期:2015-01-24 02:39:00
裘教授说:“没人进来么?”父亲道:“一直没人进来”韩梅发现了长在墙角的大槐树,惊讶的叫道:“快看那棵树多粗啊?”“这么粗的树!”黄健锋惊叹道。
裘教授顺势看了看那棵树问父亲:“这棵树有多少年了?”父亲摇头道:“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它都有水缸那么粗了”憨梅他们几个跑过去踩在厚厚一层叶子上手拉手想要将树抱住,一直到四个人时才完全将枝杆抱住了。
“这树好粗啊!”曾天逸喊着。
松开手时曾天逸的白色半截袖上出现了一条红斑,像血染的一样,付小攸瞧见了,忙问他:“天逸,是衣服上哪来那么多血啊?”曾天逸低头看看衣服上用手摸着红色的地方纳闷道:“这血是从那里来的?”“韩梅,你裤子上也有”付小攸提示韩梅,她低头朝裤子上看看,白色的运动裤上染满了红色,曾天逸看着指头上染上的红色液体说:“哪里来的血啊?奇怪了”付小攸又将眼光移向了黄健锋,在他身上却没发现红色。
突然韩梅叫道:“看,是树上的”几个人同时将眼光落到了这个古老槐树上,干裂紫黑的树干上正从树皮裂纹里往外渗透着红色的液体。
“树也会流血啊?”曾天逸将头凑到跟前质疑道。
裘教授听见了这边的对话,也和父亲从那边赶了过来,看到这景象裘教授伸手蘸了些红色的液体,仔细的看了看推测说:“这不是血,应该是树里的汁液,这棵树年龄很大了,可能是某些方面变异后引起的”“不知道能不能洗去,洗不去可就可惜我这件耐克了”曾天逸看着自己胸前的红斑无不担忧的抱怨道。
裘教授说:“好了,你们三个男生今天下午把这里的草全部铲除了”父亲说:“去前面仓库房里拿镰刀割,那样快”后院里除了有些荒凉,并无奶奶所避讳的阴沉之气,瓦砾全部埋在蒿子下面,裘教授一时无从下手,停留了几刻便和父亲出去了。
三个男生下午就在后院里割起了草,不会使镰刀,巴掌大的一片蒿子要耗上半天时间,一直干到晚上才将后院的草全部铲除干净了。
第二天裘教授就和几个学生在瓦砾堆里蹲了一天。
第三天的时候发现了意外。
曾天逸挪开一块青石后,下面出现了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他赶紧叫裘教授:“裘老师,快过来看这是什么?”裘教授见曾天逸爬在洞边,扔掉了手里的瓦片走过,他的连上浮起一阵惊喜,这是个意外的发现,他跪在洞口旁向里看,但里满太黑看不见什么。裘教授看了好一会起身说:“同学们,看来这是个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