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雄赳赳气昂昂地正在她的妈妈面前背着这首诗。我一直看着她,觉得此时的一切特崇高:
灵魂是孤独的,但它就象一棵旷野上的树,需要阳光的照耀和雨水的滋润,需要风传达大地和天空的消息,需要另一些树的注视和呼应————肉体脆弱,不堪病魔一击的卡夫卡、普鲁斯特、鲁迅,因为灵魂的修炼而获得永生。卡夫卡活着时曾经绝望地说:“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他死去后,他悲悯而洁净的灵魂却粉碎一切障碍,进入我们的血液和人类的精神史!
“雁子,刚才是不是又是那药,”我看向男孩儿明亮的眼,那里面清楚写着忧虑、心疼、丝丝不着意的愤恨——
你只顾沉浸在热血澎湃的自我疗治里,忘了身边的孩子啊,
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微笑着用拇指抚摩了下枷叶的额头,“别担心,那药害不死我,”
“可它让你变的象妖魔!”枷叶握住我的手腕低吼,我不禁觉得好笑,挑起眉,“象什么?”
他丢开我的手,皱起眉头看向一旁,“你是个魔鬼,”小声嘟囔,
我望着他无奈地摇摇头,眼睛又看向那个还在背诗的小女孩儿,“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你恨不恨他,”
“谁,”
“唐小庭!”男孩儿咬着牙说的名字,
我没做声,
“不恨?”他非要问个究竟,
手磕着下巴下面,我一直望着那边的小女孩儿,他双手用力掰过了我的脸庞,“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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