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旗每次回到家里,总见母亲背着粪背篼、拿着粪叉子,浑身露水从田里回来。海子湖边,他们母子当年开出的那二亩田早就入社了,她还一有空就朝田里跑,不是拔草就是松土,拾的粪老朝田里撒,好像那二亩田还是她家似的。姜文晏常蹲在他家的田埂上发闷,入社都这么多年了,他还经常端着料筐到饲养场喂他家当年入社的牲口。姜文旗拿了母亲的背篼、叉子说:“妈,你这套家伙给我吧!”他从此粪背篼不离肩,他把农业社当作自己的家,把社里的田当成自己的田。
他下队检查生产,边走边拾杂粪。背篼里的粪满了,他就倒在生产队田里的粪堆上,再走再拾再倒。多少年来,不论是春夏秋冬,他老这样。谁也没算过他走了多少路,拾了多少粪。有一天他到县上开会,郭雨田推出一辆自行车,笑眯眯地说:“这是通信员骑的,给你骑吧!你们乡离县城远,这几年紧急事和旱涝灾害这么多,它总比你跑得快!”姜文旗蹲下来瞧自行车,他这儿摸摸那儿敲敲,扳扳车辐条,捏捏车轱辘,仔细擦干净尘灰,车梁上“永久牌”的字样看不清了,露出亮黄亮黄的颜色,他擦着擦着突然不动了,站起来说:“我没钱买……”郭雨田说:“知道,这是送给你的,不要钱。”姜文旗后来还是交了钱,他有自行车但下队从来不骑,他说:“别人可能有事对我说,我就骑上车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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