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想,如果时间回转回到那刻我还会向成借钱吗?答案从来没有肯定过。有时觉得不会,有时又觉得会。但是,不管会与不会那早已无可改变。然而,无可厚非的是这次借钱是一个转折,两万是个现在想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数目。恰恰就这两万来说,对于那时的我所遇到的情况,我所处的境地,还有我的思想境地来说,买下我的灵魂,足矣。不是我的灵魂太便宜,而是活的太难。
日期:2014-12-08 23:44:21
而后几个月大多数的时间就是陪床,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身体状况却大不如从前,整个人老了很多很多。住了五个多月,那两万早已花完,但并没有再跟成借。几家凑了点,也算够了。这五个月里和成保持着稳定的关系,去过他家几次,他父亲依然和蔼,他母亲也依然不钟意。但成他妈的作用相对成与他父亲还是小很多的。所以,慢慢的便也不拒绝,但也不会跟我亲密。不过,我能理解。
98年六月份的一天,母亲出院了。住院期间,都是我和两个姐姐照顾的比较多,两个儿媳也经常来陪。哥哥们包括父亲来的比较少,毕竟家里还有庄稼,还有很多活,更重要的是要赚钱还债。我包了个车叫了大哥来一起送娘回家。到了家,父亲没在家,可能下地干活去了。我开了门,打扫下床铺,安顿好母亲,便去准备做饭。找了很久,家里竟只有馒头和咸菜,甚至连跟葱都没有,我不难想象父亲这段时间是怎么生活的,我仿佛能能看到父亲下地回来,蹲在那边啃着馒头吃咸菜的样子。我嘱咐哥照顾娘后,出了门就去买菜去了。回来时已是中午,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的看见个人扛着锄往我家方向走,但看不出是谁,身子弯的那厉害,一头白发跟扣着个白帽子似的。我没有理会,继续走,当我再抬头时那人已在眼前,我抬头一看,只是一眼,我的脚却再迈不动了。那人,那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竟是我的父亲,我父亲的头发……头发!竟全白了!“爹,爹……你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怎么都白了?……”我放下东西,伸手摸向父亲的头。白白的一片,没有一根是黑的。这是我爹吗?他是!他是我爹,这世上最好的爹。爹拿下我的手,说:“人老了头发哪有不白的,走,进屋吧。”说着转身进了大门。我在后面跟着,看着父亲的腰板故意的往上挺了挺,仿佛怕我看出他的腰板比以前又弯了一般。爹,你怎知女儿心里,您的腰板从来没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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