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少见的露出颓废的样子说：“唉，时代不一样了。变化太快啊。爹是老了。看样，爹是真老了不成？”

“说啥呢？爹，您可是家里顶梁柱呢。不许说这么丧气的话。”

“爹不是说啥丧气话。确实是变天了。这‘天’是现在社会的天，不是以前的天了。变了……”说着，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根烟来点上了。

“您咋这么说？”我问。

“昨儿和你二哥去办这个办那个的，你看看那些行政工作人员，咱先不说这个，打开始，我觉着咱们是想办个好档子，咱们也是为国家的建设做贡献对不对！？爹知道衙门那事有窍，不好办！可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业务就跑了六七个单位！废了那么老大的劲还没办好。这整个跑下来得什么时候了？黄花菜都凉了！”

“爹，您急啥，咱慢慢来！”

“来什么！？他们那一群狗日的就是难为人！我和你二哥哪项东西落下了？不说个个东西的齐全！我们也没想往大了整，就先办个小型队伍都办不了！他们为什么就这个那个的挑毛病？我能不气？”

“现在都这样的。你以为是你们那个年代？这是…趋势。都这样的，你放宽心吧。咱们就顺着人家意思来不就行了吗？”

爹一下把烟头掐灭：“秋啊！我告诉你！永远不要把这些事当成是平常的事！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自己人干自己的事不要那么做！昨天你看新闻没有？小泉纯一郎！那个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你看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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