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手掌轻轻抓在猪栏上,像是要捏碎一样:“你知道要捏断一个人的喉咙需要多少力吗?”
我喉咙动了一下,说没研究过。老头扫了我一眼:“成人的手指足以捏爆一个人的喉咙,甚至可以抓住喉咙扯出来,你自己试试。”
我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不过我还是试了,五根手指摸索着捏住了自己喉咙慢慢用力,但这尼玛谁敢用力啊。
我哭笑不得,老头叹气:“你学不来啊,这是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当年我用这招把人吓出尿来了,喉咙被抓住可不好受。”
太几把扯了把,分筋错骨手?明明就是捏喉咙嘛。我撇撇嘴,老头立刻猥琐了起来:“分筋错骨手分为上下两式,上式捏喉,下式抓屌,练熟了手到喉断,爪动屌离,此为天下擒拿之首,你好好琢磨一下。”
操,我要喷了好么。我说谢您了啊,教我这么叼的功夫,他说不谢,还让我拿猪练练手,什么时候能把猪鞭给分筋错骨了就练得差不多了。
我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能听他聒噪。等中午一过我就跑了,老头对我挥手:“少年人哟,切记不可为恶,只可捏喉不可断喉,此乃江湖规矩,违者必遭天谴。”
我说要是断喉了呢?难道会有名门正派来追杀我?老头跟看傻逼一样看我:“你电视看多了啊,断了喉当然进衙门啊,这个都不晓得?”
你快去你妈了隔壁的吧。
我跑回去洗了个澡,然后急冲冲去长丰街了,如何对付天子园我还是没有好办法,看来得先考察一番。
我就去找红毛,岂料他不在,旁人说他昨晚通宵了,现在还没起床呢。
我想了想只得一个人去天子园,反正是个公园,我就当是去游玩了。
结果走到半路我忽地瞧见伊丽觉罗了,她蹲在一条巷子门口不知在干什么。这家伙神出鬼没的,而且让人摸不着底,难道在那里埋地雷炸牛粪?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正想吓吓她,岂料她竟然喵了一声,又温柔又甜美,我差点喷了,喵~?
她的确在喵,我来到她身后她都没发现,还在喵,我探头一看,一只流浪猫在舔她手指,而她则把瓜子往猫嘴边递:“喵~~,吃啊,很好吃的。”
我老脸有点发抽,然后觉得她肯定不想我发现,于是我就小心翼翼地溜走,但这么一溜惊动到那猫了,猫一下子就跑进巷子了,伊丽觉罗哗啦站起来,脸一转看见我,眸子仿若星辰一般眨动了两下。
我哈哈干笑:“哎哟,这不老罗嘛。”她神色十分怪,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然后她转过脸去沉默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常色:“你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
这话问得神奇了,因为伊丽觉罗不可能问我这种问题的,那样她就不显得清冷了。我暗笑,她只是在掩饰尴尬,老子装逼终于能装过你了。
我就耸耸肩:“帮你干事啊,你继续喂猫吧。”她已经彻底恢复了冷淡,仅仅笑了一下:“这条路是去天子园的,你要去天子园?”
她可真聪明,我说是啊,去看看那些混混有啥能耐。她想了想竟然说跟我一起去,好久没去公园玩了。
我自然不会拒绝,还问她要不要拉着手,她轻轻一笑:“除非你手断了。”
要不要这么狠,我插着手带路:“那你跟我屁股后头吧。”她还是笑,脚步比我略快:“你跟在我后头吧。”
这妹子连这个都要争?还是不是男人?我当即也加快了脚步,你还是走我后头吧!
于是我们谈笑着这么走到了天子园,此刻她在我前头,我着实有点累了,她倒稳如泰山,都不带喘气儿的。
我踢踢脚看四周,现在是下午,公园人不多,而且没啥年轻人。我估计要等天黑了那些混混才会出来。
伊丽觉罗没关注这些,她看着湖上的小船,有几个人在划船。我说你想玩?她平平淡淡地笑,也不回答我。
我就不管她了,直接转公园。这个公园很大,四通八达的,有湖有亭子,有树有池子,湖对边儿是些假山,据说以前有猴子,湖这边是娱乐区,过山车正遛着。
不过到处都不见混子,倒是有几对情侣在石凳上假装看四处的风景,实际上手不知伸到哪个洞里去了。
我说那些混混可能白天上网,晚上才来这里瞎蹦吧,吃大排档打野战什么的。
伊丽觉罗看看我:“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我说我又不是来看混混的,她问我看什么。
我指了指前边儿,伊丽觉罗看过去,那里石凳上一对小情侣正在接吻。伊丽觉罗眉头皱了皱:“王振宇,你不觉得自己越发嚣张了吗?”
我斜斜眼:“我指的是那个亭子。”情侣前面就是湖水了,湖水中间有个湖心亭,两条石板路连通两边。
伊丽觉罗嘴唇一抿,她似乎很生气,但并不表现出来。我这次真是冤枉啊,我根本就没管那对情侣好吧。
“那个亭子很不错,你懂的吧。”我郁闷道,伊丽觉罗眸光清亮:“你想在那里打架?”
我说你真机智,她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一切了然于心。
“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伊丽觉罗淡笑着,旁边两个路过的男人不由盯着她看,这令她有些反感。
我也不想多留,既然已经考察完了就走呗,不过我还想看看退路。我说围着公园绕一圈吧,她轻轻点头:“好。”
我们就走过那些垂着树枝的大树,走过拥抱在一起的情侣,走过卖棒棒糖的阿伯,然后走到了公园外围,这前面就是马路了,而旁边有个妇女摆摊打气球。
我说你要玩儿不?一枪打一个气球,掉好东西哦。伊丽觉罗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假枪有什么好玩的。”
这话说得跟你玩过真枪似的。我暗自埋汰,绕着公园走吧。然而这时一辆小车停在了旁边,而且还没停好,硬生生打横占了两个半的车位。
而且车头还差点顶到我屁股,我忙往前走了一下,顺手拉伊丽觉罗,岂料她纤手直接移开,我连她毛都没碰到一根。
那车主也下来了,同时下来的还有两个趾高气扬的年轻人,车主也是个年轻人,旁边跟着一个穿校服的学生妹。
“老公,我要玩那个,打气球,上次一个都没打中。”学生妹嗲声嗲气的,估计是车主包养的一妹子。
那车主衣着不凡,还带着块银色的表,估计是块好表。
“好,看中什么就打什么,打不下来哥哥给你买......”
车主嚷道,但他嚷一半忽地不嚷了,目光已经锁定在伊丽觉罗身上。伊丽觉罗如同水仙花一样站我旁边,清新淡雅,身姿迷人。
日期:2015-01-06 1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