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眼泪就打转了，我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她紧紧抱住，她呜呜哭着打我后背：“你不准再偷偷跑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没空陪小雪，没想到她对我的感情这么深，或许我是她唯一依赖的人，她在害怕失去我。

我把她抱回了床，笑着挠她痒痒：“得令，我的公主大人！”

她还鼓着嘴，并没有立刻被我哄住。我假装惶恐，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公主，请惩罚不听话的小丫鬟吧。”

她嘴角向上弯，脸也转过去了，我把老脸凑过去：“就罚我被打脸吧，打一送一哦。”

小雪眼角偷看我，我腆着脸给她打，她眸中有了笑意，一抬头亲了我一下：“罚你好好睡觉！”

得令！

翌日我很迟才醒来，小雪已经去上学了，不过她给我留了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字：“叔叔，记住要听话哦。”

我轻轻一笑，这妮子。

时间还是早上，我本来想去长丰街看看情况的，但又觉得红毛他们可能还在睡觉，毕竟昨晚被打惨了。

我就顶着一身伤去养猪场干活了，老头看我这模样却也不吃惊，还幸灾乐祸：“以寡敌众不好过吧？被打成了这熊样。”

我有点抱怨：“你的分筋错骨手没用啊，我都捏着他脖子了他压根儿就不怕，还跟我死磕，我怕捏死他只好怂了。”

老头摸着下巴点头：“不错，控制力挺强的，你不必遭天谴了。”

我说我不遭天谴都要死了，现在我被他盯上了，而且我的伙伴也惨兮兮的，恐怕再也没有胆量开打了。

老头并不在意我的伙伴，他明显是单打独斗之流的。

“没有人不怕死，你没吓住他是因为你不够狠，你不够狠他就狠，所以你就输了。”

我有气无力地叹息：“我能狠吗？难道真要捏爆他喉咙或者打爆他JJ？还有那个折断手指更不可能，折断了他就得砍死我了。”

老头笑而不语，他说我缺少一种气势，这不是能一蹴而成的。

我问怎样才能练成呢？他颇为感叹：“有些人被逼到了绝境自然就练成了，有些人天生好斗也练成了，像你这种二逼估计得杀几百头猪吧。”

我喷了一下，说几个意思？他神色很认真：“就是这个意思，杀人跟杀猪一样，只要你看透就行了。”

这特么能看透吗？我说我能杀猪，一天杀几百头都可以，杀人谁他妈敢啊。

老头看我一眼：“屋子里有把菜刀，你拿出来杀一头猪，挑一头小猪，难度没那么大。”

我嘴角发抽，瞅着这一大片的猪：“没必要吧，我不练了成吧？”

他咧嘴一乐，一滩口水流了出来：“练什么？让你偷偷杀头猪，我们烤乳猪吃，赶紧的。”

烤个蛋的乳猪啊，老头绝逼在逗我笑，我说您别闹了，猪是无辜的，不能平白无故杀它啊。

他一脚踹我屁股上：“磨叽个屁，这种时候烤乳猪最爽了，烤架我都买回来了，你赶紧宰，记得别泄露了风声，不然老周知道了要发飙。”

他说起老周我就更加不敢宰猪了：“他爱猪如命，我要是宰了他的猪仔他不得弄死我？”

老头说没关系，有他护着我，只管宰。他搓着手就跑去屋子里了，我瞄几眼就见他扛着烤架走出来，这是打算露天烤乳猪？

附近的几个员工纷纷跑了过来，谄媚地笑：“副厂长，烧烤啊。”

老头哼了一声：“滚几把蛋，没你们的份！”这帮小子就笑眯眯地讨好老头，笑得那叫一个荡。

我说你还真要烤乳猪？老头把架子往地上一放，从屁股后头抽出一把菜刀来：“宰吧，我看看你胆量如何。”

那几个员工吓了一跳：“副厂长，又宰猪啊，不好吧。”老头不鸟他们，就是让我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认了，不就宰头猪嘛。我就抓着菜刀看猪圈，不一会儿就相中一头小猪了，老头没好气地让员工干活：“抓出来按住，想吃就得干活。”

员工们面面相觑，终究是忍不住吃烤猪的欲望，立马就去把那小猪给拽出来了。

小猪吓得乱叫，不过它实在太小了，压根挣不脱。我拿着刀走过去比划了一下又怂了，老头背负双手轻叹：“弱肉强食，这就是自然界的法则，也是江湖的法则，你连猪都不敢宰又如何能适应这个江湖呢？”

员工们纷纷应和：“对，宰吧，男人就该见血。”

这他妈说得跟倚天屠龙似的。我抽着嘴角抓紧了菜刀，小猪被翻了过来，脖子就在我面前。

老头继续叹息：“这种原始的杀猪方式已经不多见了，此乃磨练男人狠劲儿最好的方法，一刀下去，你会感到你的兽血在沸腾！”

我舔舔嘴，轻轻地呼了口气：“好！”我双手捏着刀柄，全部人都紧紧盯着我，我缓缓地把菜刀贴上猪脖子，又缓缓抬起，这么循环了几次，老头他们脑袋都一起一伏地盯着。

大风起兮云飞扬，寒风习习衣衫猎，我感觉脸颊被风刮得生痛，刀下小猪在颤抖，几个人还起伏着脑袋盯着，我歪头看向老头，他也看着我，神色决然：“动手吧。”

我咧嘴一笑：“突然肚子痛，I go to 拉屎了。”

“去你妈了个比的！”老头张嘴爆喝，那干枯的手掌跟鹰爪一般抓住我的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菜刀就劈了下去，只听划拉一下，鲜血四溅，小猪惨叫。

“好！”员工纷纷叫好，我溅了一手血，那一刻竟然有点异样的感觉，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那种感觉只在我大学时候被舍友顶着‎‌‌菊­­​‍‎花‎‌​‍­时才昙花一现过。

老头哈哈大笑：“你们几个把猪开膛破肚洗干净了，一会儿咱们就烤。”

那几个家伙就把猪拖去后屋清理了，个个都眉开眼笑的。我感觉有点微妙，老头神秘一笑：“感觉如何？”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甩了他一脸：“难说。”老头似乎了解我的心思，他淡然地擦脸上的猪血：“你没经历过什么苦难，杀头猪都犹豫，更别说杀人了，看来分筋错骨手你是学不会的。”

我翻白眼：“我已经学会了，不就是捏喉跟抓屌嘛，男人都会。”他傲然一笑：“那两式不过是总纲，天下擒拿之首岂会那么简单？”

我顿时惊奇：“还有什么招式？”他摇头轻叹：“擒拿的目的是让对手骨头断裂，手腕、手肋、膝盖、骨指、脖颈、脊椎......从理论上来讲，分筋错骨手可以将一个人的骨头全部折断。”

他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吓得我尿都甩出了几滴。我说你欺负我不识字啊，那种功夫电影里才有，现实中怎么可能有呢。

老头对我的质疑十分不爽：“按你这么说，现实中那些杀手特工都很弱逼了？你觉得他们不能折断人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