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附近禅山上的禅寺啊,我前几天去帮我妹妹祈福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师,他交给我的。一条可以静心,祛除心里的恶念。一条可以祈福,帮助生病的人战胜病魔。我不止给了香玲,那个可以祈福的,我还给了我妹妹。”
说着,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香玲...她怎么了吗?”
“你也给了你妹妹一条?”我没答反问。
“是啊,现在就戴在我妹妹手上,我觉得挺灵的,你看我妹妹现在病情不就好转了吗?”
那确实是挺灵的,但另一个就完全不灵了。
还是一开始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香玲?”
陈诗诗无奈的叹道:“我和她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也因为这样,闹翻了后彼此见面就更...让人无所适从吧。我想关心她,又怕她知道关心的人是我她就不要,她这人有时候挺倔的。”
“应灵社呢,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把手串给我的大师很厉害,他算出了我一些事,就指引我到应灵社,说是可以请那里的人帮忙,他们会很好的帮到我,说不定还会因为某种福缘,让我和小玲重归于好。”
自己说完陈诗诗自己又不抱希望的苦涩着:“不过现在看来,我和她和好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告诉我吗?”
我和艾叶相视一眼后,艾叶对她说道:“我希望你能有心里准备,香玲她...情况不太乐观。”
......
“怎么会这样,香玲怎么会这样?”
听到香玲不好的消息,陈诗诗就不管不顾的跑到香玲这边过来,看到香玲的情况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哭泣。
但昏迷中的香玲,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呼喊。
我把满脸是汗的黄建仁拉到一旁:“怎么样?”
黄建仁很累的样子,说话都有点喘:“解,解开了,但是...情况真的很糟糕。”
“怎么?”
我的心揪起,艾叶更是不自禁的跨了一步。
“那佛珠手串被隐藏的咒术是一种能够转接灵魂的双子咒。简单来说,一个容器分为了两部分,两个容器具有共享的能力。而其中一个容器,也就是香玲此时手上戴的佛珠手串,将香玲的魂和精气一点一点的吸入里面,再移到另一个容器里去。等...等香玲所有的魂和精气都被吸光后,香玲也就...”
“死吗?”艾叶睁着眼睛,艰涩的吐出那个字。
老黄迟疑了下,还是点了头:“对!”
艾叶大喘着气,我看得出来她在努力不让自己爆发出来,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能冷静一点,再问向老黄:“得到香玲的灵魂和精气有什么用?”
“这个用处就大了,先不说可以用来喂养其他鬼怪,一些黑降灵师很喜欢用生人的灵魂和精气做实验的。对了,还有那所谓的借尸还魂,一命抵一命之类的。”
老黄简单的介绍着:“前面两个是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他们要真的需要大可在大街上挑个人,取了就走,我们捉都没痕迹去捉。至于借尸还魂以命抵命这个,需要的是两个人在八字上,各方面都搭配才行,就像输血,必须要符合的血型。这个,可比找稀有血型还要有难度呢。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甚至也有可能是黑降灵师的某个试验品...没办法确定的。”
我点了点头:“那另一个容器在哪?”
“这...我也没办法知道,我能力有限,无法通过香玲手上那条手串找到另一个容器。”
说到手串,我想到了另一条:“有没有可能是另一条手串?”
“有这个可能,不过也只是可能而已。只要施咒者本身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可以再任何物品上布咒。虽然是双子咒,可这个双子咒级别很高,所以没有一定要同个物品的限制。”
尼玛,头都疼了。
原因不知道,地点不知道,这要上哪去找。
既然如此,也只能不放过任何的一点可疑之处了。
“香玲还能撑多久?”
“最多到明天吧,能不能挨到明天天亮...还得看她本人的意志呢,但最多也就如此了。”
这么短...
才震撼着这个时间限,我的手臂再次被抓住,艾叶死死的扣着,指甲都陷进去了。
我今天可是穿了长袖了啊,那指甲能不那么尖锐吗?
但艾叶现在的表情,我也只好隐忍着...下次让老妈把我的袖子全部加厚。
“时间不多了,晚上...我们在医院留守吧。”
我如此建议。
......
医院的晚上,里除了一些病人的鼾声外,倒真的是非常安静了。
这是指对普通人而言。
对我来说,我是总算了解了为什么医院里会有那么多关于各种鬼怪的传说了,单单来到走廊里,我就见了几只了。
艾叶和老黄简单的教了我些隐藏气息的方法,就是尽量把外放的灵力收归自身,让自己在那些鬼怪的眼里像个平常人,再装作看不见它们,它们自然也就不会来骚扰你了。
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到陈甜甜的病房去,听说陈诗诗晚上不在医院留夜,这也方便我们去检查陈甜甜手上的那条佛珠手串。
可是在寂静的走道上,我看见一个面色发白的妇人,以为她跟周围的啊飘是一样的,就装作没看见的从她身旁走过。
结果她却拉住了我。
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出手把她推开,是艾叶反应及时的抓住我的手:“窦子不要,她是人。”
额...我默默的收回差点行凶的手。
“你们...”显得苍老的妇人哀求的目光看着我们,“你们知道,我家香玲的病房在哪里吗?”
找香玲的?
“请问你是...”
“我是香玲的妈妈,我的邻居告诉我,香玲住院了,我特意赶回来的。你们能告诉我,我家香玲她怎么了吗?”
面对一个担忧的母亲,那种期盼的眼神,真的很难把香玲就要死了的真相告知对方。
所以我们三很有默契的骗她香玲只是生了重感冒,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再把她带回香玲的病房里,又骗她说香玲打了助眠的药,所以现在昏睡着。
香玲的妈妈...怎么说呢,比实际的年龄看起来还要苍老的女人,如今还要为女儿操碎了心。
看到她这样,再想到香玲平日的样子,谁都会忍不住怀疑香玲是有多不孝。
然而香玲妈妈就坐在病床边,用那双干枯布满皱纹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香玲的头发,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我们家香玲最乖了...”
随后从香玲妈妈的口中,我们得知原本香玲有个还算幸福的家,但后来爸爸却对赌博上了瘾,不但欠下了许多的钱,还不幸在一次讨债中死掉了。
家里就只剩下庞大的债务陪着她和妈妈。
所以她才变了,只为了她得赚更多的钱,她得强大起来才能保住自己的妈妈。
老黄边听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只是他那双眼睛即便在哭也像在笑。而且他还是个大老爷们,我嫌丢脸的想站远一点,却撞到了艾叶。
她更狠,直接揪起我的袖子去擦眼泪...还好她不流鼻涕。
最后,我也只能干瞪着昏迷中的香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