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月光在她的周身形成白色的边,她的头发飘舞,她的衣服飘舞...等等,那衣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她并没有急着继续攻击,所以我还能做点思考...我看着她脸上的血慢慢的被吸进自己的皮肤里,我看着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杀戮,怨恨,不甘...满满的都是负面情绪。
在这样的一双眼睛下,任何的思考都将停止。
“跑!”
在我惊慌的喊出这个指令的同时,她已经朝我们飞过来了。明明清清楚楚的看到,却有种无力感在告知着自己,我们根本抵挡不了。
果然,飞上去挡在我们跟前为我们争取时间的小雨,一个照面就被拍飞了。而且鬼力跟鬼力的对持,似乎伤到了小雨,让好像从不会真正受伤的小雨倒在地上,翻腾不起来了。
而我们,甚至还没跑出几步远。
眼看着她就要再次追上...难道我们就真的抵挡不了吗?
不,怎么可以还没开始就先认输的。
我猛地站定了,在逃不过的时候,继续逃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还不如...
一把将艾叶推开,我自己转过身对上了飞到自己跟前的怨灵,手上已经准备好了一张符纸等候着。
现在能力低,做出来的符咒必须得接触到才能发挥作用。
且虽然可以一手一张,两张同时。但那只会分散自己的力量,面对强敌,集中起来发出最强大的咒术才是上策。
危机关头总会爆发出力量的,本来以我的速度,可能还没把符咒贴到她身上,自己就先被拍飞。
但,我真的贴到她身上了。
我立马催动锁身咒的能量,那刻,我是真感觉到我把她锁住了。
可...不到一秒的功夫,她就破了我的锁身咒,我连加持咒力都来不及,就如最初想的被她拍飞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还晕头转向中,她已经再次逼近,艾叶和老黄想过来帮我,都被她的刮出来的阴风扫飞了。
我想躲,才勉强站起来她的手一挥,我就再次被打了出去。
嘴里一甜,吐出了几滴血出来。
“小笔!”
重新站起来的老黄比了奇怪的手势,就有一张符咒从他身上飞了出来,再在他意念的操控下飞向了怨灵。
那就是神摄中的一种吗,比我的威风多了。
不管是体修还是咒术又或者神摄,都是可以通修的,只是根据个人体质和喜好,会偏向某种然后精修,不代表修炼了其中一个就用不了其他。相反,能够一样为主,其他为辅,才是真正的咒师。
不管大家怎么说老黄没什么资质,我也不得不承认,前辈就是前辈。
虽然这个前辈发出的咒术,直接被怨灵一手给撕了,而他更是被怨灵一脚踢到了一堵墙上,吐出的血比我还多。
怨灵再一次把目标设定在了我身上。
“窦子!”
艾叶着急的叫了一声,跟随她的意念,小雨也重新飘了起来从怨灵的身后攻了过去,但,她也敌不过怨灵的几招,也倒地了。
她更惨,都开始透明化了。
只短短的功夫,我们三人全都没了战斗力,这是何等的恐怖。
最悲催的还是我,清理了阻碍的人,怨灵的视线还是我!
姜浪说得对,天生阴阳眼的人灵气更香,更会吸引鬼怪们的注意。尼玛瞧瞧这怨灵,从头到尾目标就是我。
瞧瞧主动攻击她的人啊鬼啊,只是被打飞打伤罢了,但...却是想要我的命。
我试着站起来,可已连站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她就到了眼前了。
如果...如果我还能再使用一次,前几日阻止葛纷扰使用灵魂之力的那股力量就好了。
可当时来得快去得快,我自己都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如今,生命关头,我拼命的挤着身上的灵力,都挤不出当时那磅礴的力量出来。
我...救不了自己?
不甘就死的我一阵乱摸,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在怨灵凑近自己的时候举到自己跟前挡着,自己则闭上了眼睛。
半响...怎么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迟疑了下,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睁开了眼。
额...这是...怎么了?
刚刚情急之下掏出来的,正好是昨天苟大叔送我的小木剑。神奇的是,我刚刚明明连发动小木剑上所携带的咒术,但...怨灵的手爪就是生生的停在了小木剑前。
不但如此,她收回自己的手爪,整张脸也都凑到小木剑上,目光痴痴的盯着小木剑看。
我从她目光解读出来的是:忘了所有的事,偏就是对这个小木剑有种揪心的熟悉感。
拿着小木剑移到左边,她就跟到左边,移到右边,她就跟到右边...我得说,这有点好玩。
艾叶和老黄趁着这个空挡,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跄踉的来到我身边。
对于怨灵的表现,他们比我还傻眼:“这...这是怎么回事,窦子,你是不是使用了什么咒术啊?”
“我倒宁愿我是,但显然不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只能做一些简单的符咒,还不能让符咒远距离发射的。所以我想,“这是苟大叔给我的,可能他在上面布了个触发咒吧。明天问问他好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黄问道,“怎么处理她?”
这是个难题啊。
我站起身,拿着小木剑走了两步,她就跟着移动了下。想了想,我把小木剑藏了起来,她马上就抓狂了,吓得我不得不赶紧再把小木剑拿出来。
“要不把小木剑放在这,我们先逃,明天再让人来处理?”艾叶的建议。
我觉得可行,就慢慢的将小木剑放下,然后转身就跑。
结果是我又被扇回小木剑的旁边,怨灵凶神恶煞的“威胁”我不得把小木剑丢下。
难不成,我还要把这只怨灵带回家不成?
“没办法了,窦子,要不你就...先带着?”
什么叫先带着啊?
我恼火:“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发狂,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你和我了,连我妈都要受牵连。”
怨灵鬼气强横到一定程度,就算一个人阳气在旺,也没办法逃过其的追捕。
更何况,从上次我妈跟外婆的吵架里,我一直在怀疑我妈可能不是普通人。
“那我们怎么办?去应灵社吗?”
我想了想:“可以,可以顺便问问其他人怎么处理这事。”就怕这么晚了,应灵社里也没什么人在。
于是,我一手拿着小木剑,终于让我爬出了要命的音乐教堂,“引领”着一只强大的怨灵离开了学校。
也如我所想的,此时的应灵社里没有什么人存在,连我外婆都没在家。整个应灵社里,就只有已经睡下的关关、章向方,和两个喝得大嘴倒在地上或沙发上的应灵社成员。
还有还在吧台后记账的司马欲水。
司马欲水帮我观察了下:“我可以确定这个小木剑上的咒术还在,没有被引发,也没被触发。我想她会变成这样,可能小木剑本身吸引了她,可能是这造型,可能是它的功效等,跟她生前在乎的东西很像,或曾给她带来过快乐或痛苦这些的吧。”
有那么点玄乎...
“那我该怎么做?”总不能一直拿着这个小木剑给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