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爹在看的是姑娘的脸庞，他喜欢看她笑，仅此而已，这与其他看客的视线，始终不离那姑娘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根本不是一回事。

宴会还未结束，电影又开始放歌暖场了，许多想凑热闹的的人，就加快了速度吃喝，好去抢位子。而那些喜欢打牌的人，自然乐得清静，他们吃喝得比谁都快，也要去抢位子，主要是抢靠墙的座位，以避免有看客来会导致自己分神，影响口袋里钞票的流动方向。

一场风光的生日宴会，让老牛贩子体会到了人生的幸福，所以他决定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活出烟熏腊肉的味道来。然而，正所谓“乐极生悲”，第二天晚上就出了事。

这事当然与“通奸”有关。

谢春成的通奸对象叫邓彩霞，时年三十二岁。这女人有前科。说她有前科，前因后果却难以说明白，其实是不好启齿——她与其公公，几年前据说曾有那么一腿，当地把这种行为称作“扒灰”。具体责任和细节，我们在此就不细论了，反正是公公与儿媳扒了灰，不管是谁扒了谁，总之趴在了一起，共同劳动，干了不该干的活。

本来这事办的挺隐秘的，不料让春生给看到了。这里我必须叫他“春生”，因为不好称呼儿子或孙子，其实春生同时兼有两种身份。

春生当时五岁，观察能力有了，判别是非的能力却没有；品尝美味的能力有了，记忆能力却没有。于是，他爷爷给他吃的煎饼，他娘给他吃的煮鸡蛋，都没有堵住他的好奇心。因为他无意间，观摩过他爹妈在床上的战争戏，他晓得他爹，才是那张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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