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终于能理解芙拉那些话了。

他的弟弟，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他们想象都想象不到的苦头，可他们却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他的迦蓝，他的弟弟，只是个经历千难万苦刚长大的小龙而已。

他眼圈通红看着芙拉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芙拉眼中满是无奈，缓缓摇头。

而那边，迦蓝毁了自己的眼睛，疼得满身冷汗面色煞白，却犹自紧紧抱着怀里已经没了体温和知觉的身体不松手。

“你说要重新开始的……”他低头看着怀里没了气息的精灵，自言自语般呢喃着。

“你说要保护我的，你看……我眼睛又瞎了，和以前一样……你快醒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不能骗我！”

他晃着怀里软绵绵的身体一遍遍重复：“你不能骗我，你不能骗我啊，你醒过来，醒过来……你看看我，我要你，你醒过来，醒过来啊……”

比菲亚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半跪在迦蓝身边扶住他的肩膀低低咬牙：“迦蓝，你别这样，你……我看看你的眼睛……”

可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迦蓝一把挥开。

“别碰我。”

迦蓝收回手再度抱进怀里的身体，低头紧贴上去低低道：“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成年，我们就在一起的……”

他那只被自己弄瞎的眼睛里流出血泪来。

“我只是想让你见证我的成年礼，我想让你看着的……可是你都不看我，一眼都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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