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村长他们几个人的脸看了半天。
徐会计有点生气:‘问你呢?怎么不说话,看我们干什么?难道我们脸上有花?!’
老头转脸看了看徐会计,皱起了眉头:‘你们脸上不是有花,是有兆’
‘什么兆?’村长有点疑惑的问。
‘算了,还是不说了,我的牛不卖你们,你们看别家的吧。’
‘大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你说我们有兆?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真想听啊?’
‘你说。’
‘不后悔?’
‘不后悔。’
‘好,我就说了,你们几个快要死了,脸上的兆就是人之将死的征兆。’
‘我呸!’徐会计听了老头给村长的回答朝地上唾了口唾沫,本来他是想唾老头脸的,但想想自己是党员,忍住了,‘你什么意思,咒我们死啊!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不想卖直说,村长我们走。’
村长可没有走,他想让老头把话说明白,仔细看了看老头,老头穿着粗布的灰袄,带着一顶破毡帽,年龄有六十多岁了,但眼睛很亮,炯炯有神。
村长开口问道:‘大叔,请你说明白一点,我们为什么要死了?’
老头从腰后拿出旱烟袋,村长忙给点着火。
老头巴巴的抽了两口开口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家世世代代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算命的吧?’徐会计插了下嘴。
村长瞪了他一眼,他才闭口不语。
老头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我们家不是算命的,是敛尸的,说得好听点是殡葬师。世世代代做这一行已经有上千年,到我这里已经是二十八代了。我在解放前还是做着和祖先一样的事,解放后,不能再干了,才养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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